顾初夏放下空酒杯,看了一眼盘中红色的酒,收回手:“这种舞会很无聊呢,空气都有些压抑。”
还是少喝为妙,要真醉了,可就危险了。不过这酒很好喝,比以前喝过的都好喝。
安景旭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是有些。”
顾初夏一双弯弯的眸子四处梭巡:“我怎么觉得有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唇角忽而一笑,眸光潋滟,“难怪,空气不好,全是醋酸味,我先走了,你自己的解决,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顾初夏提着长长的裙摆便全身而退,很是潇洒。安景旭蹙眉:这个女人太嚣张了,罔顾游戏规则可是嘴角却是始终噙着笑。他转过视线,笑意全无,唇角抿成一条线。
新欢旧爱一台戏只是这主角走了,一众观众热情不散。
这新欢吗?自然是最近风头正盛,刚刚‘负气而走’的顾初夏,这旧爱,左看看,右看看,都是极品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很美,不同于顾初年那种清澈,如果用一种花来比喻,应该是杜鹃,妖娆魅惑。
纯白色的裙摆齐膝,长长的卷发随意披散。女人长了一双很妖治的眼睛,斜长的凤眼,似有若无地挑着,眉毛修长,斜斜上扬,带着几分狡黠蛊惑。明明那样妖异的一个女人,却将纯白色穿得那样契合。
女人目不斜视,直接走到安景旭左手边,声音里带着一股莫名地东西:“景旭,这种舞会还是第一次见你带除了秘书以外的人。”
哦,那种东西叫做醋酸。
女人似乎并不在意旁人,靠着安景旭很近的距离,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毫不矫揉造作。远远的,顾初夏看着,下了这样的结论。
“所以?”安景旭似乎漫不经心,语气桀骜。
女人冷笑,精致的妆容似乎有些花容失色的味道。她敛了敛眸光里的荡漾,尽量平静,她问:“你和顾初夏的报道都是真的?”
安景旭反问:“有问题?”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让人遍体鳞伤,却又置身事外。
顾初夏想,安景旭就是一个多面体,有时候是狐狸,狡诈腹黑,有时候是冰凌,千古不化,有时候是妖孽,伤碎了一票子的芳心。顾初夏现在有些佩服顾初年了,这样的男人确实很难驾驭,薄情又难测。
那女人眼光温润,长睫忽闪忽闪,一字一字都说得艰涩无比:“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样?到底安景旭欠了什么桃花债啊?顾初夏不得而知了。
安景旭反笑:“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女人顾不得形象,一张妖娆美丽的脸很是失魂落魄,她泫然欲泣:“那我呢?我算什么,过去你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你不拒绝我?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女人的情绪都是需要一个突破口的,显然眼前女人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了。
都说女人所有的坏脾气都是被男人逼出来的,顾初夏似乎有些理解这句话了。
那边女人伤心欲绝,这边安景旭不咸不淡:“我好像不记得我有给过你任何错觉,我不拒绝你是因为我从来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到了那种需要拒绝的程度。”
男人无情起来是没有底线的,和女人执着起来一样,安景旭是那样无情的男人,这个女人也是那样执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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