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上前两步,伸手将她头顶蛛丝摘下,果然方才茅庐是躲在宝座前的供桌下的——这么快就遇上秦大公子的后院能人,真是荣幸。
凌雅文后背紧紧地抵着柱子,震惊之下,忙去看秦征虽年少却仰通天文c俯知地理c中晓人文的秦大公子,看似不近女色的日后的储君,竟然做出私会小尼姑这样的荒唐事
“你有异议?”秦征背着手,不由地高看了凌雅峥一眼,瞥见茅庐从殿里出来未惊动旁人,轻描淡写地对凌雅峥说:“多谢。”
凌雅峥含笑道:“公子太客气了。”
凌雅文震惊之后,竭力冷静下来,满心盘算着跟穆老姨娘商议后再想法子,嗫嚅道:“雅文没有异议。”待见那小尼姑前来搀扶她,虽恨不得用力将她推开,也尽力从容地由着她,听见急促的衣衫悉索声传来,忙去寻找马塞鸿的身影,望见马塞鸿带着凌尤胜等过来,忙遮遮掩掩地去看马塞鸿脸色。
“可找到了什么证据?”秦征问。
马塞鸿挑着一根染血的腰带过来,笑道:“凶手没找到,但帮凶似乎有眉目了。”
“哦?”秦征淡淡地看着腰带,“别吓到女儿家,可否先请两位凌小姐回去。”
“可以。”马塞鸿挑着腰带嗅了一嗅,又将腰带挑到秦征面前。
“香油?”秦征闻了一下,一蹙眉,“庵主呢?将庵堂里掌管香油的c每日往油灯里添香油的,统统叫来。”眼睛一瞥,催促凌雅文速速带着茅庐出去。
马塞鸿说道:“就依着大公子的话办。”
“马家哥哥”凌雅文急着辩解。
马塞鸿瞅着被个小尼姑搀扶尚且站不稳当的凌雅文,嗤笑一声,“七小姐,本官还要去查案,不奉陪了。”将挑在刀鞘上的腰带交给小厮,一拱手,便请秦征随他一同去问话。
凌雅峥觑了一眼凌尤胜,便随着被茅庐挟持着的凌雅文一同向外去,走出一截路,待听不见送子观音殿里的动静,茅庐撒开搀扶凌雅文的手,深深地又对凌雅峥一拜,“多谢八小姐相助。”
“日后倘若我有事,还请你也拔刀相助才是。”凌雅峥说道。
“一定。”茅庐依着俗礼行了个万福,便脚步匆匆地先跑进黑暗里头。
凌雅文扶着墙壁,惊疑不定下对上凌雅峥的眼睛,“是谁害我?”
“你猜?”凌雅峥轻笑一声。
邬箫语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这会子才醒过神一般地说:“亏得小姐机灵,不然小姐就”
凌雅峥嘘了一声,对邬箫语说,“走吧。”便带着她向禅院去。
是她!凌雅文目龇俱裂地看着凌雅峥主仆,待见一个老尼姑提着灯笼过来,忙向外跑进,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禅院闯进西厢里,立时脸色惨白地扑倒在正念经的穆老姨娘身下。
“怎么了这是?”穆老姨娘睁开眼睛,忙慌地问。
屋子里,穆老姨娘的侄媳妇穆霖家的吓了一跳,忙退出去把守门户。
“祖母,”凌雅文一时忘了啼哭,恨意满满地瞪着东厢,“马家哥哥瞧见我偷偷跟秦大公子相见我又撞破秦大公子私会小尼姑的事,不能辩解”
“什么?”穆老姨娘一用力,扯断了手上佛珠,一地珠子欢跳着滚满了一屋。
“祖母,该怎么办?如今孙女是百口莫辩了,这都是凌雅峥害得!”凌雅文咬牙切齿地恨道。
穆老姨娘眼皮子跳个不停,“给你传话的,是谁?”
“是净尘的弟子。”
“净尘的弟子?”穆老姨娘狐疑地盯着房中烛火看,难道,净尘吃了雄心豹子胆跟凌古氏一个鼻子里通气了?“穆霖家的,立时去找净尘,且问问她,她的弟子为什么吃里扒外!告诉她一声,咱们姓穆的,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