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弄死三贞的腰带了。”忽然一个官差进来通禀。
“腰带?”马塞鸿走到谢莞颜身边,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向她脖颈上赤棱棱的印子看去,那一节一节一棱一棱的,不像是腰带。有人故布疑云?“走,去瞧瞧!”
“走。”凌尤胜巴望着自己抢先抓了凶手抢先将他灭口,忙拖着腿追过去。
凌雅峥疑惑地琢磨着谁在替凌韶吾遮掩,就也紧跟着过去;邬箫语怯怯地不敢看灵堂,忙跟上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三老爷这样奔波,怕这腿脚好不得了。”马塞鸿脚下不停,瞅着跛脚疾走的凌尤胜调笑了一声。
凌尤胜怅惘地说:“莞颜没了,我的心跟着死了,还在乎这副身躯?”待见一道朱门近在眼前,忙推开前面马塞鸿先一步挤进去。
无耻之极,凌雅峥瞅了凌尤胜一眼,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嗅着空中燃烧的香油味,向前望去,望见少年老成的秦征穿着一身黑衫背着手对着一根柱子站着,心里连说万幸时,又不由地狐疑秦征一个男儿无端端来松子观音跟前,再三琢磨,猜着是为女人来的。
马塞鸿也吃了一惊,扬声问:“大公子一人在此?”
凌尤胜也忙向那柱子后看去,觑见在殿内香烛光芒中,一截裙带从柱子后飘了出来。
私会佳人?已经在心里将秦征看成自家女婿的凌尤胜眼皮子一跳,试探地问:“是莫家姑娘吗?”
朱红柱子后的裙带一颤,随即凌雅文满脸涨红地站了出来,噙着泪向还穿着官袍的马塞鸿望去。
“雅文?”凌尤胜惊诧地轻呼,不是要跟马家定亲吗?
“七小姐?”马塞鸿一怔,心下恼恨起来,凌咏年究竟想将个什么样的孙女塞进他们马家?
“马家哥哥”凌雅文颤声地喊。
“还是先找那根腰带吧。”凌雅峥提醒说。
“腰带在哪?”马塞鸿咬牙切齿地盯着凌雅文,听见一声“腰带在后殿”,挥手道:“看住送子观音殿,未免人多手杂,不许人随意进出。”
“是。”
马塞鸿将目光从凌雅文身上移开,抬脚向后殿去;凌尤胜一踅,又抢在马塞鸿并一队官差前头进了后殿。
望着一堆二十余人背影,秦征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凌雅文手脚瘫软地靠在柱子上,微微张着嘴用力呼吸,六神无主之下就要向外去。
“七小姐稍后,马大人吩咐,不许人随意进出。”一个官差站在台阶下出手阻拦。
凌雅文眼睛一眨,眼泪滑落下来,勉强地笑道:“时辰不早了,若不回去,怕祖母c老姨奶奶会挂心。”
“七姐姐一个人来的?可带了什么人没有?”凌雅峥听着后殿上嘈杂的动静,目光向前殿内梭巡,瞥见佛像宝座下金黄桌布上的垂缨轻轻地颤,便了然地一笑。
凌雅文满心里想着如何向马塞鸿解释清楚,吞吞吐吐地说:“本跟人结伴过来,谁知,半路上走散了”
凌雅峥不由地打断她的话,“七姐姐仔细想一想,当真没带人来?”
凌雅文愣住,不解凌雅峥为何追问这事。
秦征听着踏踏的脚步声,眼瞧着就有人要去搜查前殿,背着手眯着眼望着凌雅文,“七小姐忘了,你是带着个尼姑过来的。”
尼姑?凌雅文一头雾水地僵硬地站着,她过来时,殿内不是只有秦征一个吗?
“七小姐,你跟大公子说完话了?”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殿内忽然走出来一个虽光着头,但容貌俏丽的小尼姑,且兴许是被弗如庵的佛香熏陶,这小尼姑身上另有一番不食人间烟火之气。
“茅庐见过八小姐。”年方二八的小尼姑茅庐笑盈盈地看着凌雅峥。
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