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追赶着退去的海潮,又欢声不断地被涌上岸的海浪赶回来,只因为我们都有着一颗童心未泯的心,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变得很孩子,明明知道海水是咸的,我还是要亲自尝尝它的苦涩;我们一起踩在着被推上岸边沙滩上的海草,被其间爬出的不知名小虫吓得大呼小叫着,然后我们互相嘲笑的笑声在这片海滩上绵绵荡漾着,回荡着我们之间那有着默契的快乐
他的,我的,我和他的,我们都不断拿起相机记录着我们的,他们说的对,快乐是需要保存的,我们都想留住它。
站在落地窗前,一轮缺月高高的挂在天边,在平静的海面上洒下一片银白色的粼光。我轻轻地推开一边窗,略显张狂的海风趁着这个空隙鱼贯而入,没有章法地吹乱了我耳边的发线。拂开稍稍挡住我视线的发丝,从头顺到尾,我才蓦然发现这头青丝已经长到肩边,又是一年的时间悄然无息流逝,而这一年里的事情足以写成一本书了。时间存在过,在我们心中写成了书,调铸成了刻骨铭心,而我却不想去翻开他们,大约是现在太快乐了,不愿尝试苦的东西。
阿悟在浴室里洗澡,原本晚上他想带我一起去浅海游玩,只是今晚海上风浪大,不宜出船。他说那里有条银河,活的银河,说我一定会喜欢的;然后明早我们得起个大早,一起去看海上的日出,他说你看见太阳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来,挣脱黑夜的束缚,一定会被那一幕给震撼住。一抹坦然在嘴角油然而生,现在的我对你话,一点都不会怀疑,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全然不会感到寂寞。
听着那隐隐约约的海浪声,潮涌在我心间,阿悟,你本来就是我生命里最震撼的风景。
(慕容清哲插叙)拭着我耳廓里的水,顶着一头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湿发,我走出了浴室。一个热水澡后,我才发现今天我和苏浅真的玩得有点疯,身体有点想立刻贴上床。一出浴室门,我才发现室内的光线变暗了许多,浅浅定是累了先睡了;我倏然放轻了脚步,本想将头发吹干,突然怕吵到她,也只能返回浴室,对着镜子拿着那张润湿的毛巾,在湿漉漉的头发间反复擦拭着。
擦拭着头发,我脑子里在细想着此刻的问题:白天那个小玩笑,这会儿俨然变成了迫在眉睫的尬尴;一张床,两个人,如何安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的经验我不缺乏,可自打和苏浅旧情重拾后,我们很少有这样尬尴的时候,我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而此时却满怀着青涩少年的心境,进退两难着。大约对方是苏浅,我不愿意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情。
现在该如何是好,我无奈的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茫然。
正值感怀之时,身后突然一个怀抱将自己圈住,骤然震动了周身的神经,我倏然地睁开眼睛,透过跟前的镜子将此时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穿着浴袍的苏浅正在我身后抱住我,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蹭着我的后背,顿时间这股巨大的震撼驱散了我白日里一干疲倦。我顺着她圈在我腰间的双手,按住她的手背我在我的手中,缓缓地转过身来,认真地审视着眼前的她;她不似我记忆那个生怯的苏浅,一双柔水的双眸正目不斜视地望着我,如一汪清澈的湖水般清澈见底,我能确定她此刻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此番举动,可心中还是有一条界线在约束着自己,不能轻易逾越。
面对着苏浅突来的柔情,我变得很被动,还是警醒地提醒了她一句。
“若是你不愿意,别”
我还未能将自己的提醒表达清楚,苏浅已经挣脱我的双手,踮起脚尖抚上我的肩头,用唇封住了我的嘴,我如脑冲血般定在她跟前,瞪着一双圆鼓鼓地眼睛,看着苏浅将这个吻清雅地完成,有种惊艳的完美。我心中的紧张在紧拽的双手间形成了一层汗,大概是看惯了轻轻淡淡的苏浅,突然由她来操控我们之间的主动权,显得十分手足无措。我像个木头般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