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件事讲得跟现实吻合一致,他们就相信了。孩子在那儿活得很凄惨,连我都感到满意,后来一位当时住在契斯特的富孀偶然看见了那个女孩子,觉得她怪可怜的,就把她带到自己家里。我总觉得这中间有某种该死的魔力在跟我们作对。我们虽然什么办法都想尽了,可她始终待在那儿,怎么也折磨不了她,她生活得很快乐,日子过得挺快活。我有两三年没看见她了,直到几个月以前才又见到她。”
“那你现在看见她了吗?”
“她跟我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到哪去啊。”梅莱太太一把抱住马上就要晕厥过去的露丝姑娘,大声说道,“她一点也不比我最宝贝的孩子差,她很优秀。就是把世界上所有的财富都给我,我也不会丢下她不管,我可爱的孩子,我的好孩子。”
“你一直就是我唯一的亲人,除了你,没有别人了,”露丝依偎着她,哭喊道,“你是我最体贴c最要好的朋友。我的心都要碎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我真的承受不了。”
“那么多事情你都承受住了,这算什么,你是最善良c最温柔的姑娘,总是把幸福分享给认识的每一个人,”梅莱太太慈爱地抱住她,说道,“来,孩子,我的宝贝,你想想还有多少人等着把你搂在怀里,苦命的孩子。看——快看,他来了,哦,亲爱的”
“原来你不是我姨妈,”奥立弗伸出双臂,搂住露丝的脖子,喊叫着,“我再也不叫她姨妈了——我要叫她姐姐,我亲爱的好姐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姨妈,所以我才爱你爱得这样深。露丝,可亲可爱的露丝姐姐。”
两个孤儿紧紧拥抱了很长时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相互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让我们将这些泪水和话语献给上帝吧。转眼之间,他俩都知道了各自的身世。欢乐与忧伤在命运的杯子里交汇,然而这之中绝没有辛酸的眼泪:因为裹在了那样甜蜜c亲切的回忆之中,就连忧伤本身也已冲淡,所有的苦涩都不复存在了,一种庄严的快慰袭来。
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时候轻轻响起一阵敲门声,显然是有人来了。奥立弗打开门,走了出去,哈利·梅莱走了进来。
“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哈利·梅莱在心爱的姑娘身边坐下,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道,“亲爱的露丝,一切我都知道了。”
“我不是偶然上这儿来的,”在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接着说,“我也不是今天晚上才听说这一切的,我昨天就知道了——也不过就是昨天,比你早一天。你应该猜到了吧,我来是要向你重提一个许诺的,可以吗?”
“等会儿,你的意思是”露丝说道,“哼哼你到底还是什么都明白了。”
“是的,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答应过我,在一年之内的任何时间里重提我们最后一次谈到的事情都可以。”
“是的,我答应过你可是”
“露丝,你听我说,你不要担心,我不是要逼迫你改变主意,”年轻人苦苦相劝,“只是想再听你说一遍,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答应过你,不管我得到什么地位c得到多少财产,我都统统给你保管,要是你依然固守从前的决定,不改变主意的话。我现在就发誓,决不用任何言语或者行动去改变你的想法。”
“当初影响我的那些理由,现在同样影响着我,”露丝坚定地看着哈利说,“我知道你母亲一片好心,把我从贫穷苦难的生活中救出来,给了我很美的生活,我生活得很幸福,也很快乐。我对伯母有一种不可忽视的责任,今天晚上这种感觉尤其强烈。如果说这是一场战斗,那就是一场我引以为傲的战斗;如果说这是一种痛苦,那我也心甘情愿的承受。”
“今晚揭露的真相——”哈利欲言又止。
“今晚揭露的真相,”露丝轻声接过话,“对于你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