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芃转头望着施云晚,对这个突然出现自称是索锁母亲的女人,她有点不明所以。
施云晚很自然地走了进来,不知是否成心护着索锁,总之她站到了索锁和晓芃之间,打量着晓芃,说:“作为母亲,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小女这点操守还是有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或者等你改日再约时间跟小女细谈?我刚刚下飞机,也想和小女好好团聚一番。”
她说着,侧了侧身,还是微笑着的,看看彭因坦,但最终她的目光转回来,看了索锁。
索锁静立,对她的突然出现安之若素。
晓芃看看面前这两个女人。虽然她一时之间还不能相信这两个女人是母女关系,但是她们面目神态的相似度,倒是也不难判断。她的眼神很冷,轻声说:“您做母亲的,倒是很信任自己的女儿就是不知她是不是真如您所说,是个品格高尚,很有操守的人。洽”
“晓芃!”彭因坦开口。
晓芃沉默下来钤。
“跟索锁道歉。”彭因坦说。
“为什么我要道歉?”晓芃问他。
彭因坦反问:“你说为什么要道歉?”
他语气并不严厉,但是脸色不好看,而且盯着晓芃,给她很大的压力。晓芃沉默着,看到因坦身后的碧娅对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转向索锁。
“不用道歉。”索锁先说了。
晓芃看着她的样子,忽然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到底还是说:“对不起。”
“你先出去。”彭因坦说。
晓芃从他身边绕过去,走出门之前还回头看了索锁,“我还真希望有机会能听听你的解释。不过我也真希望从今天以后不用再见到你。”
“这个容易。你以后不要醉醺醺闯到我们这里来就可以了。”施云晚淡淡地说,“我想你的母亲也绝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这样出现在别人家的客厅里。”
“妈妈!”索锁叫了她一声。她看到晓芃本来已经红了的脸因为母亲的话额头上简直要露出青筋了,“您进去休息吧。”
施云晚往她身边挪动两步,扶着她的肩膀说:“我不累。一起送送客人是应该的。”
童碧娅这个时候挽住晓芃,跟施云晚道:“那么严夫人,我们先告辞。”
“童小姐请。”施云晚点头微笑。
碧娅挽住晓芃下台阶,走了两步发觉彭因坦没有一起跟出来,脚步迟滞片刻。晓芃抽出手臂来,说:“甭看了,彭因坦不会马上出来的。”
碧娅怔了怔,看到晓芃身子摇晃地下着台阶,怕她摔了跤,急忙追上去仍旧扶住她,抱怨道:“你看看你,不就是这点挫折?至于这么样?太失·身份了”
晓芃晕乎乎的,听了这话倒哈哈大笑起来,蹒跚着脚步,歪了头看碧娅,说:“身份?身份这个时候有什么用呢?感情的事儿上,你遇到过用身份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吗?身份!你也太可笑了身份!”
她絮絮叨叨的,边走边笑。
碧娅也不跟她计较,扶着她极力让她身体保持平衡,倒热出了一身的汗
门厅里的三个人都听到章晓芃离去的这大笑,还是施云晚先开了口。她故意紧了紧身上的皮草,说:“好冷彭先生,刚刚走的这位是?”
“我表妹章晓芃。对不起,她喝多了。打扰你们了。”彭因坦说着,回手将门掩好。
施云晚笑着看了他道:“年轻人,有时候难免恣意妄为一点,这也不是不能原谅的。我也很抱歉,再次见面居然是这个场合。还没有机会好好谢过你上次帮我忙,今天就把你的小表妹给得罪了。”
她微微笑着,语气柔和,听上去是果然觉得十分抱歉了。但彭因坦哪里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听话听音,也知道她此时当然是生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