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锁答应着,洗过脸出来,就看到姥姥已经把晓芃的包放在醒目处。晓芃的小猪包不知是不是用来当工具砸门和墙了,四处是伤。这时候手机在包里响了,索锁取出来一看,电话是童碧娅打来的。索锁接了电话立即报姓名,童碧娅显然已经着急了,说马上过来。
索锁放下手机,过去看了看章晓芃——她还睡的很沉,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的索锁想,她醉成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可能心里憋着一股火儿,不找正主儿发泄出来怎么也不舒服的。
她蹲下身去撩开被角,晓芃熟睡中被惊动,翻个身照样把被子又拉回去蒙住脸。这一动换,酒气就更大。
索锁皱着眉,左右看看,觉得晓芃这样蜷缩着,肯定是睡不舒服的。这时候她倒是盼着不管是谁,最好早点儿来接了她走
“锁儿,你先来吃饭,别管那醉猫了。”姥姥说。
“哎,来了。”索锁站起来,拎着拐杖翘脚走。她的脚踝处伤的并不太严重。
姥姥在厨房门口等着索锁,看她拎着拐杖过来,皱皱眉。
“可是有阵子没用到这个了,还以为你真改邪归正。”姥姥说。
索锁知道姥姥在生气,不敢多说,抱起拐杖乖乖跟着进厨房吃饭去。
姥姥做了她爱吃的小菜和粥,还有好吃的面鱼儿。香喷喷的,很刺激人的食欲。
“姥姥您几点起床的?”索锁小声问。做出这些来,可不是一两个钟头就可以的。
“吃吧。”姥姥没理她的问题窠。
索锁坐下来,这些味道突然之间像是闯进了她的口腔在动她的味蕾,让她胃口大开。姥姥在索锁对面坐了,看着索锁开始吃东西,像是放了心。她自己只吃了一点点粥,就给索锁拿这个c拿那个,让她样样都吃一点。
“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啊,就想着给你做点儿什么东西吃好。”姥姥说。
索锁嚼着香喷喷的面鱼儿,听姥姥说着准备早点的过程里都有点儿什么状况。毕竟姥姥现在很少亲自下厨了,状况频出索锁听着,就觉得这好像真的就是往日里她和姥姥平静的生活里最寻常不过的一个早晨,餐桌上的主题简单到就是这一顿吃什么c下一顿想吃什么连电视里的本地新闻,似乎都距离她们很遥远。
“姥姥,以后扫雪的事还得归我啊,您万一滑倒怎么办?”索锁想起来,忙说。
“不是我扫的雪。隔壁唐家要扫雪,顺便把咱们家门前也扫了。按门铃问要不要帮忙扫院子里的,我就没有客气哦。想你也伤了脚,总不好一地的雪迎客吧?”姥姥回头看了看窗外。厨房窗外能看到墙头上的积雪,白莹莹的。
索锁知道姥姥说的客人是她母亲。她有点儿蔫蔫的,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聊这个话题。姥姥回过头来,看她的样子,啧啧两声,也就不说什么了。
索锁听到门铃声响,见姥姥想去开门,就说:“您还是让我去吧,姥姥。”
“不会挨打了吧?”姥姥那稀疏的眉一挑,问。
“姥姥!”索锁恼的脸都红了。
老太太看她撑着拐杖出去,叹口气
门铃又响了一声,索锁已经来到门厅。她看到小屏幕上的人影,竟然不是料想中的童碧娅,而是彭因坦。她伸向听筒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看到屏幕中彭因坦略低了头他忽然抬起头来对着前方,就好像透过屏幕在与她对视。
索锁心猛的一紧。
她默默地看着小屏幕,而屏幕里的人也默默地望着她。她想也许彭因坦是知道她此时就站在这里的她想给他开门的。小屏幕里多了一个影子,从彭因坦的侧后方出来的。这才是童碧娅。彭因坦回头跟童碧娅说了什么,她点点头索锁听到身后缓慢的脚步声,知道姥姥过来了。她果断拿起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