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批评的对。我带晓芃回去,会说她的。”彭因坦说。
施云晚看看索锁,说:“章小姐都道歉了,就别再说了只顾得跟你们说话了,忘了外面还有东西等着搬进来。”
她说着,拿出手机来告诉随行这就把东西送上来,并且边说边扶了索锁示意她进去休息。索锁却把她手一按。施云晚明白过来,只是略微一皱眉,门口就有人敲门。彭因坦替她们开了门,施云晚便借着指挥人往里搬东西的当儿,走开了。
剩下索锁和彭因坦站在门厅里,只往一旁让了让,谁都没有马上开口。
彭因坦看着拄着拐杖的索锁,左脚裹着纱布,已经肿了她还是穿着昨晚上的小礼服,看样子是回来之后都没来得及换衣服。礼服已经皱了礼服下摆齐着膝盖。她裸着的腿上,青紫斑驳。这样看起来,比她脸上的瘀痕更加令人触目惊心。
彭因坦一时沉默,手握着索锁那个手拿包,握到磕磕响。
索锁轻声说:“给我吧。谢谢你给我送回来。”
她一伸手,彭因坦停了片刻才把手拿包递过来。索锁一接,正巧身边有人经过,出门时还都站下来跟她打招呼,说索小姐好。她点点头说你们好,他们才离开。
她转眼看看望着自己的彭因坦,说:“你看,我这里也有客人,就不送了。”
她语气又平静又冷淡,逐客的意思非常清楚。
“这是昨晚上受的伤?”彭因坦却问。
索锁看着他同样有点浮肿的脸,说:“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根本没什么关系。”
彭因坦望着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用道歉,这跟你没关系。这是我咎由自取。”索锁轻声说。她嗓音有点儿低,听上去鼻音很重了。她头也低了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c腿上的伤,说:“彭因坦,以后就不要来这里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彭因坦没有动。
索锁像是终于说出了很久以来一直想要说的话,看上去轻松好些。
“昨晚不该把你扔在路上。”彭因坦说。
索锁“嗯”了一声,说:“没关系。我说了你不用道歉。这也是我应得的要是没别的事,我进去休息了。你走好。我不送你了。”
她说完,并不等着彭因坦再说什么,也不看他,将手中那个小包顺手搁在了架子上,挪着拐杖往里走。
她还是在听着身后的声响,但是并没有听到彭因坦的脚步声和开门声。
她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母亲,脚步缓了缓,才听见彭因坦说:“索锁,保重。”
“嗯。”索锁大声答应着,好让他听清楚。“你也是。”
彭因坦看着她往里面走去。他也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施云晚。他向那个方向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去。关上门他片刻没停,疾步下阶,穿过院子出门,发现碧娅在外面站着等他。
“晓芃呢?”彭因坦板着脸问。
碧娅指指她车里,说:“在车上睡着了。”
彭因坦说:“叫醒她,让她上我车。我送她回去。你也回去休息下吧。”
他说着就要开车门,碧娅拦在前面。
他眉头一皱,碧娅忙说:“等等,别发火。我不是想管你们的家务事。但是现在你们都不冷静。晓芃在我那里,我还可以劝劝她。她这个样子一回去,家里人难免问。到时候怎么说?她和义方虽然是走到了这个地步,总归这个时候告诉双方家长这个消息,还是太突然了。你觉得呢?”
彭因坦看了看在车子里呼呼大睡的章晓芃,说:“你等会儿告诉她,不用装睡。我现在也没时间管她。只要她不惹麻烦,我是不会干涉她的私生活的。辛苦你了。”
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