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酒客不晓得她的厉害,剑架脖子犹不知悔改,仍旧不三不四说个不停。拭泪手一用力,剑刃已在那人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血液顺流下落。恰时只听“乒”一声,一小石块破空而至,正正击中拭泪佩剑。拭泪虎口一疼,佩剑把持不住,已被击飞而去。“好狠dú的女娃子,酒醉胡说几句就要人命,这还了得。”一英伟中年从楼梯快步而上,声到人到,刚好接住击飞下落的佩剑,同时伸指封住那酒客脖子穴道,帮他止住血。这一系列动作一气浑成,先声夺人。虬髯汉子喷了一口酒,高声笑道:“杨重道呀,假仁假义假成这样,亏你有脸出来现眼。”
第四十四章 伫倚斜栏风满袖 缠绵方寸泪沾巾(1)
那中年杨重道浑若未闻,管自己端详着手中佩剑,却不jiāo还拭泪。那两fù人见中年一来,立即站到他两旁。杨重道瞥了瞥那虬髯汉子,问两fù人道:“他在这多久了?”两fù人未答,虬髯汉子先道:“咱们是师兄弟,有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何必舍近求远问外人!”杨重道没搭理他,只听两fù人答话,胖fù人道:“他来这快一个时辰了,我们一直守在这。”杨重道这才转头对那虬髯汉子道:“刘重恩,我只问你,那物事到底在哪。说出来咱们师兄弟好来好去,不说,那只好撕破脸皮了。”虬髯汉子刘重恩猛灌两口酒,哈哈大笑道:“你向来没脸没皮,我上哪去撕好呢?”杨重道神色一紧道:“这里人多,咱们到外面去说。”刘重恩道:“就你做贼心虚、鬼鬼祟祟,我素来光明正大,事无不可对人言。”
杨重道厉色道:“这是你自己找死。”他手一摆,两fù人双鞭应时出击,一上一下分袭刘重恩。刘重恩神情凝重,不敢掉以轻心,他手指轻弹,两个酒盅弹shè向两fù人。他指力似不弱杨重道方才弹击石子的力道,酒盅破风而去,呼呼作响。两fù人长鞭钩回,迎击酒盅。两相撞击,两fù人各退一步,酒盅则偏了方向,直往窗外飞。
酒盅去势劲猛,萧菲儿就坐在窗边,傅彻担心伤到她,暗施一股劲道,半途截下。他这一出手隐蔽非常,别说远处的人,就算身边的沈松也没发觉。而酒盅中途掉落却是人人亲眼见到的,杨重道和刘重恩俱是一凛。李泽进向来xìng子急,想及双方差些误伤萧菲儿,不由冒火,拍案叫道:“他娘的,你们有没长眼,打架到外面去。”刘重恩哼了哼道:“哪冒出来的无知小辈,敢跟你爷爷这样说话。”
李泽进年纪即使不比他大,总不至比他小,他一下子把自己抬高两辈,李泽进火bào脾气怎能消受,叫道:“放屁,老子今天就和你比比,看到底谁是王八龟孙子。”两fù人见刘重恩与李泽进争吵,收鞭旁观。傅彻知道李泽进刀法虽佳,犹难以跟刘重恩相较,李泽进是他好友,又是为了维护萧菲儿,他如何能让他受辱,当下拍了一下案面,低哑道:“老夫多年没在江湖走动,这世道都变了,一点年纪就要当爷,那么我这么一大把年纪该是什么了?”他说得很是激愤,花白胡子不住抖动。刘重恩道:“老不死的,你别不识好歹,老子从没好耐心。”傅彻瞪大眼,气得呼呼喘气,嚷嚷道:“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那么一丁点大敢在老夫面前称老子……没天理了……”
刘重恩受不了一颓朽老翁呶呶不休,右手食中两指轻轻一弹,一根竹筷径直chā向傅彻眉心,势必要将这老儿送上黄泉路。杨重道赞许道:“好,这才不愧我独尊门行事作风。”拭泪对杨重道刚才多管闲事,还抢夺了自己佩剑,心有余愤,她有一说一,从不隐藏自己真实想法,见状恨恨道:“滥杀无辜,蛇鼠一窝。”杨重道斜睨她一眼道:“女娃子,你懂什么,不闭嘴有你好受的。”
拭泪怕软不怕硬,杨重道发狠话,她可不买账,冷蔑道:“凭你还没那本事。”刘重恩弹出的竹筷此刻已迫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