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眉睫,李泽进侠义心肠,不忍见这老头因多嘴丧命,可他自己又有心无力,忙请黄致崇出手解救。黄致崇长剑正待出鞘,却见那根竹筷已被傅彻不经意间伸指捏住。从傅彻信手拈来露的这一绝技,黄致崇已知这衰朽老翁武功深不可测,自己与他尚有差距。刘重恩和杨重道等皆暗吃一惊,始信人不可貌相。
傅彻饶有兴致细观竹筷,假意回头对沈松道:“徒儿,你可明白如何杀人方为上乘?”沈松恭敬道:“师父,弟子愚昧。”陆洁瑶接口道:“师父,徒儿想啊,杀人于无形才叫上乘。像这些人倚仗刀刀剑剑什么的,都属下乘。”傅彻抚须笑道:“那你是否知道如何才能杀人于无形。”陆洁瑶摇了摇头道:“请师父授教。”傅彻指了指手中竹筷,问道:“那你看这筷子和刚才有什么区别。”不仅陆洁瑶、拭泪和沈松注意上那竹筷,其他人也目不转睛注视,可一群人没一个发现竹筷有何异样。
傅彻诡秘笑了笑,话外有话道:“这就对了。”他目光一转,见萧菲儿也正望向自己,便朝她招招手道:“小姑娘,你过来仔细看看。”拭泪闻言,大是不乐意,只道傅彻迷上萧菲儿美色,冷哼一气。傅彻哪有闲心理她,笑迎萧菲儿,期待之情溢于言表。萧菲儿看他和蔼可亲、笑容可掬,不像歹人,而她本又好奇心重,便yù起身走来。湘蓉处事小心谨慎,拉拉她衣袖,低声道:“菲儿,知人知面不知心。”
萧菲儿复又坐下道:“老人家,敢问高姓大名?”傅彻略觉失望道:“老夫秦孝,一生落拓江湖,姓不高名不大。”萧菲儿嫣然一笑道:“你叫秦孝,又一把年纪,我该尊称你秦孝公了,这样你都成了秦始皇的先祖了,那名声可大得不得了。”傅彻起名时倒没考虑到占了始皇帝的便宜,暗自摇头,心道:“菲儿就是爱攀今吊古乱附会。”于是呵呵笑道:“小姑娘好学问,我祖宗十八代都因你一句话沾光添彩了。”
萧菲儿笑道:“这样你总该解开哑谜了吧,到底那筷子有什么不同?”傅彻道:“这还得你自己来看为好。”拭泪又急又忌,实在等不下去,争着道:“师父,还是我来看看吧!”傅彻引诱萧菲儿,最讨厌有人搅和,鸽道:“为师自有分寸,你一边好好呆着。”拭泪碰了个冷钉子,悻悻不悦。李泽进猴急,叫嚷道:“秦前辈,你就别卖关子了。”傅彻笑道:“老夫只想教教徒弟怎样才算杀人无形,本无关子,何谈卖弄。”
杀人无形,这太可怕了,足以骇人听闻,如同一根绳索,揪住众江湖人心弦,又仿若一柄尖刀,搅刺众人心窝。江湖人虽大都自居轻生重义,但要真正做到舍生忘死,谈何容易。试想如果有一天不明不白暴死道途,那岂非太冤枉了。李泽进心急如焚道:“菲儿小姐,我看秦前辈慈眉善目不是坏人,你就去看一看吧!”他这话极为不妥,他是保护萧菲儿的,岂能叫她涉险。吴剑鸣想出言阻止,可萧菲儿已起身移近傅彻。
她莲步如云,清香四溢。傅彻仿佛回到年前二人相亲相爱的日子,愣然神游,静待她的到来。萧菲儿腰际挂着遥思剑,宝剑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摇。剑纵没出鞘,可剑身隐透寒气,在座众人大都久经江湖,不问便知是柄神兵利器。见色起意,遇宝生歹,此乃人之常情。众人有不少已投去艳羡之色,生起歹念。萧菲儿靠近傅彻,折腰跪坐,伸手道:“秦前辈呀,那你把筷子给我瞧瞧呗!”
傅彻一时之间情难自制,只想将她搂进怀里,倾诉别来相思之苦,遂巧施隔密传音,声音凝成一线,唇不动,以意传语单独送入萧菲儿耳中,轻声道:“菲儿,是我,傅彻。”萧菲儿闻声不见人,秀眸迷离,四处搜寻,不知是喜是愁。傅彻补充道:“我易容成了秦孝,就在你身旁呀!”萧菲儿俊目大张,光彩流溢,从上到下打量傅彻,眼眸里泛着泪花,如泣如诉。见她这样子,傅彻刹那间柔肠百结,肝肠yù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