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乖了,我们现在就当什么都没有。”萧菲儿何等聪明,闻言立时明白傅彻易容改装必有用意,她笑意盈然依近傅彻,道:“秦孝公呀,你这么老了,武功一定很高的吧,你自己能不能做到杀人于无形呢?”她说话间隙,手却在傅彻身上使劲捏了几把。
傅彻曾饱受其折磨,早已习以为常,坦然收受,顺手将竹筷递给她。萧菲儿接过把视一番,看不透其中玄妙。傅彻提醒道:“你用点力。”萧菲儿依言而行,突然整枝筷子粉碎,奇怪的是竹筷表层只碎裂,而内部已成碎末。众人见状,齐齐色变,皆想这力道加到人身上,脏腑捣碎,外表确实亦看不出症状,那样的确可说是杀人无形了。刘重恩嘿嘿冷笑道:“你个老头子zhēn rén不露相了。”
傅彻笑道:“我不是什么zhēn rén,只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儿。”萧菲儿笑道:“秦孝公啊,我看你这个老头子比他那个壮年汉要长命。”傅彻故作不解道:“何以见得?”萧菲儿小手在他身上拍了拍,以示他身子骨还够硬朗,暗地里却又使劲掐了几下,道:“您老不知道,我是会看相的,我一看你就是长命百岁的相,他就只能中年早逝了。”傅彻暗恨自己意志力不坚,后悔一时把持不住贸然和她相认,以致招来无尽折磨。
两人一唱一和,谈笑风生,拭泪看得妒火熊熊燃烧,杯盏重重摔到地上,酒水四溅。傅彻甩袖挡开酒水,语气转重道:“拭泪,你作甚?”拭泪发作道:“你管我。”众人看这女徒对师尊出言不敬,俱感诧异。萧菲儿瞅着傅彻,笑而不语,猜不出是何意思。傅彻岔开话题,向陆洁瑶道:“洁瑶,你看,拭泪成什么样了。”陆洁瑶也没给他好气受,愀然道:“什么样了?人家不痛快总不能闷在心里吧!”
第四十四章 伫倚斜栏风满袖 缠绵方寸泪沾巾(2)
傅彻弄不清她们俩想干什么,沈松替他分忧解难道:“师父,我看拭泪师妹是因为宝剑被人抢走了不高兴,你就帮她拿回来吧!”傅彻拍了一下他肩膀,赞道:“还是你这个做师兄的细心,能帮为师分担。”他眼睛望上杨重道,捻须道:“我老人家武尊门是有所耳闻的,你们独尊门什么的,就尚属初闻了。”杨重道目睹了他刚才显示的一手神功,心存忌惮,语气颇恭道:“我们独尊门人很少行走江湖,你老未曾听闻也很寻常。”他一边恭维,一边毕恭毕敬甚至畏畏缩缩将拭泪的佩剑呈给傅彻。傅彻看他识相,也不再为难他,接过佩剑转递给拭泪。拭泪剑握在手,拔出在案上劈砍了几下以销怨愤。
刘重恩对杨重道的言行举止嗤之以鼻,鄙夷道:“见过没志气的,没见过你这么没志气兼不要脸的。咱们独尊门傲视江湖时,怕这老儿还没打娘胎里出来呢!”杨重道识时务,大局为重,喝道:“你懂个屁,老人家见多识广都不知道咱们独尊门,由此可见咱们独尊门在江湖尚籍籍无名。”这两师兄弟一个一力抬高独尊门,一个志在压低独尊门,论争得脸红脖子粗。一场好戏,傅彻等人乐于观赏。
“独尊门,老夫倒是依稀知道一些。”说话的是一六旬老者,他面容清癯,一副美须纯黑,不掺杂一根白丝,形态温和静远,不想可知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陪坐在他身边的三个人年纪皆在四旬上下,同样气度不凡。傅彻隐约觉得居中那人样貌有些眼熟,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刘重恩听老者自称知道独尊门,勾起了兴趣,问道:“那尊驾倒不妨说说了,说错了我帮你纠正。”他称老者为尊驾,语气颇是尊重。
老者目光扫了一下众人,在梁絮和萧菲儿身上停留了许久,似陷入沉思,隔了良久才徐缓道:“江湖上有两个独(dú)尊门,一个是惟我独尊的独,一个是邪dú的dú,独尊门地处岭南,门人极少步入中原,门主季五常,乃邪派十大高手之一;而dú尊门则位于苗疆,门人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