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清场完毕,只剩秦嫃嫃和亓非越两人。
女孩低头瑟瑟站着,心里七上八下。
男人昂闲闲坐着,一派悠然自得。
秦嫃嫃无措地绞着手指,心情忐忑不安。
一群人给她的压迫感都没眼前这个男人强烈。
她从没碰到过这样危险的男人。
即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能带动冷气流,造成房间里气压下降数倍,低到呼吸困难心情沉重。
秦嫃嫃神经紧绷,时刻保持高注意力。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稍微有点防范意识的女孩都会全神戒备。
尤其是这种混乱的地方,除了自己,没人可以依靠。
来之前,袁梅千叮呤万嘱咐,教她如何讨好男人。
可真正站在这个浑身散发着乖张戾气的男人面前,她能维持身体不发抖就已经需要足够的勇气了。
“站着不累啊,显摆你腿细。”
男人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可听起来像是嘲讽。
他拍拍身旁的位,示意她坐过来。
秦嫃嫃吞了吞口水,掰着手指小心翼翼说。
“我站着就好,亓先生需要什么,请吩咐。”
难得有人正儿八经唤自己先生,亓非越感觉新鲜。
他勾起唇角,眼底笑意不显,更像是玩味。
“我的要求就是,过来。”
亓非越话语不重,轻轻地,徐徐缓缓,但张力十足,带着不容拒绝的气魄。
有种你敢不从,后果自负的威慑力。
秦嫃嫃鼓起勇气直视他,他轻飘飘一个眼神扫过来,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刹那间化为乌有。
她懊恼不已,抿着唇,一步一步慢腾腾往沙发挪动。
女孩神情郁郁,秀气的柳眉微微蹙起,间或抬头瞅亓非越一眼。
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她连忙垂下眼眸,龟速前进。
“你是属龟的吗?”
亓非越翘着一条腿,两胳膊随意搭在沙发背上,神情慵懒,半眯着眼,好整以暇睥睨满脸写着纠结的小女人。
不乐意是吧,非弄得你心甘情愿为止。
不到两米的距离,几步就能走到。
秦嫃嫃却如走在刀尖一般,每一步,都要鼓起足够的勇气。
可是,再远的也有终点,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终于到了男人面前,触手可及的近,秦嫃嫃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承认,眼前的男人很帅。
五官深刻,轮廓分明,宛如上好的雕塑,精致无暇。
漂亮的面容,干净白皙如雪,双眸幽深似寒潭,内藏朱光潋滟,好似天上最亮的星,引得人不自觉仰望。
仔细一看,他的眼眸闪烁着精光,锋芒毕露,气势凛凛,又让人不禁畏怯。
他,称得上绝色。
但是个相当危险的男人。
他的瞳孔很黑很深,似沉寂的潭水,看似平静无波,但轻轻触碰一下,丝丝寒意从肌肤凉到心里。
看她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善,带着浓浓侵略色彩。
长相好是一回事,但人更重要。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即使是世界第一的美男,她也生不出任何兴趣。
这个叫亓少的男人,秦嫃嫃直觉他不是个好人。
谨慎笃行的正派男人怎会到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倒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游戏人生醉生梦死的富家弟喜欢这里的奢靡和沉沦。
秦嫃嫃心里已将亓非越归类到不事生产的纨绔大少一列,眼底的反感一闪即逝,但已足够被敏锐的亓非越捕捉到。
亓非越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