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确定自己读到的那些内容就是作者的真实,所以我一般怀着谨慎的态度,不会让自己喜欢上某一个无法确定真实的作品和作者。”
年轻的女孩子笑眯眯地说:“赵老师,你从理科转向文科是因为什么?你理科成绩似乎蛮好的样子,本科的时候还跟几个同学搞过一个很新潮的网站吧?”
赵初年眉梢微挑,笑容不改,“你怎么知道?”
女孩子歪了歪头,“查一个人的资料又不难的。”
孟缇很清楚现在互联网的威力,不过她从来也没想过去调查赵初年,没想到他的经历远比他自己说得还要丰富。
教室里大部分人都是理工科的学生,几乎没人想到赵初年这种文学老师居然也搞过互联网,顿时来了兴趣。教室里的谈话声顿时小得多了,目光纷纷看过来,一副不等到下文不罢休的模样。
赵初年抚着额头,想了想说:“我为什么转文科,是因为被某个作家和他的作品影响了。一本书对一个人的影响可能非常大,甚至会扭曲其人生道路,当然,我也受到了影响,使我从一个本来很有前途的ce一变成了这种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模样。”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女孩子追问:“啊,是什么作品对你的影响那么大?”
上课铃响了,赵初年笑着站回讲桌前,“我觉得,写作是完全私人的活动,阅读也是。”
那席话一直在孟缇脑子里徘徊不去,然后才想起自己借了书这么久,又忘记还给他了,主要是前段时间写论文太忙了。她的生活高度自律,也算是个理智的人,再怎么喜欢某本小说,也不会因此而玩物丧志。
第二天她就带着从赵初年那里借来的《惊雷》和《白雁》去复印了,转身就去了文学院。她在网上查了赵初年的课表,知道他下午还有课,现在这个时候肯定还在学校。
孟缇熟门熟路地进了大楼。
十月走到了尾声,树叶开始变黄c脱落,天气已经有了深秋的寒意。平大作为全国排名前十的综合性大学之一,学校里的教学楼各有气派。和数学学院的大楼相比,文学院显得很浪漫,文气俊秀。院外种植的枫树抹着一层金色阳光,异常耀眼。
赵初年和几个年轻的讲师共用一间办公室,是文学院几个大的办公室之一。她上到二楼,伸手敲了敲走廊边半掩的门。
屋子里明明有人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可迟迟没人开门。
孟缇从半敞的门里看过去,办公室并不大,也一览无余,赵初年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她视线尽头的某张桌子旁边低声交谈。
赵初年还是惯常的休闲打扮,白衬衣外罩了件浅色的挡风外套,衬得手长腿长。他微微低着头,慢条斯理地翻着桌子上的某个文件夹,显得悠闲而散漫。
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模样本来还算英俊,穿着剪裁十分合适的西装,现在五官尽数扭曲,大概是咬着牙齿,脸部肌肉紧绷的原故,目不斜视的眼睛里全是燃烧的火焰,看上去就像一颗即将要爆炸的定时炸弹,随时可以把赵初年炸成齑粉。
孟缇微微皱起眉头,那个人不太像学校的老师。
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赵初年还是一贯的淡定,可那个男人却猛然一捶桌子,愤怒的男声猛然在办公室炸响,“你他妈不知道是哪里捡回来的野种,居然想骑到老子头上去!”
就像有人在那个声音里放了把火,充满了让人震惊的愤怒和力度。不过那股愤怒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屋子里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发脾气的人中气不足,为了逞能吼了一句后,后面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像窥见了某种不该窥见的秘密,孟缇一下子愣住了。赵初年还是那种没表情的模样,完全不为所动,嘴角以极缓的速度挑上了一丝莫名的笑纹,张张嘴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