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前两局我们战成了平手。我躺在地上,让呼吸变得舒缓,我从来没有这么精疲力竭过。马科斯和丹按摩着我的胳膊和肩膀。铃声响了,开始第三局比赛。胜负就在此一局了,如果我们仍旧是平手,那就进行加赛。比赛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一切就只剩下了ròu搏战,是事关生存的斗争。你所可以cāo纵的,已经是另外一种局势了,每一秒,你都要依靠平时所学,尽量使自己不摔倒。这一局一开始,我将他扭住,然后放弃了使用双重下勾,而是用了一种我一直在训练但是从来没有在比赛中运用过的技巧对他发起了攻击。我将他的右臂揽过来到我的左肘下面,向前猛推以激起他应有的反应,然后左转,扭转我的右肩和他被牵制的右臂,我用全身的重量将他拉开了站立的位置,他转了一个大圈后我们就都倒下了,我的肩压在了他的肋骨上。这是个很完美的动作,但是裁判却不判我得分。我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生气了,他们告诉我我们是同时碰到地板的。我想这样的答案,“水牛”的肋骨也是不会同意的。没有得分,可是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又互相试探了10秒钟的时间,他发起了进攻,强势地斜倚在我身上,将我摔倒在垫子上,多可爱的一个推手。我以0∶2落后。有麻烦了。我得挖得更深,找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现在他改变了战术,决定将我拖延住,等到比赛结束。我苦苦寻找了一分多钟,完全是在消磨时间,录像上看起来我似乎是已经放弃了。我的身体变得柔软了,然后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破绽,也使我bào发xìng地来了一次攻击,就像他们刚才对我进行的攻击一样,但是在最后我是勉强才将他推倒(附带我的脚踝旋转了90度),我的背拱起来,然后平躺在他身上,这样他们就无话可说了。我得一分,比分是2∶1。还得从什么地方再得一分。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看格斗游戏一样,当一个打斗者的耐力用光的时候,你必须拖延住你的对手,直到你恢复过来,可以给他一击。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一定要拖延住他,直到我稍稍恢复了一些,然后用尽所有的能量做最后的攻击,而且还必须要时间刚刚好,否则我就是真的彻底溃败了。
然后,我觉得有了点门路。于是我开始扭转身体,将他的右臂套牢,做了一个向前的假动作,然后凭身体的力量将他推了出去。他摔倒了,我压在了他身上,肩膀贴在他的肋骨之上。应该可以得到一分,还有19秒的剩余。我所需要做的,就是要将他拖住,之后我便赢了,除非在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果不其然,这次裁判又判我不得分,他们说我的这个动作是犯规的。人们涌向了赛场,有美国和台湾的官方人员。我们的队伍带有录像机记录现场情况,很快就有很多双方的官方人员和运动员来观看视频。整座体育场变得狂暴起来,充满了怨愤和困惑。裁判们聚集到一起,台湾联盟的主席,我的老师陈大师,我的队伍,对方的队伍,所有的人都在观看着视频。15分钟的时间,充满了相互中伤,争吵,还有政治的运作。
有趣的是,对方的教练员和队员认为这次对我的裁决是一种侮辱——他们是事后才这样对我说的。无论从什么地方讲,我的那次攻击都是符合比赛规则的。当地的裁判在这样国际xìng比赛的最后关头为了使自己的队员得冠军采取这样的伎俩,真的是令人感到瞠目结舌。经过一段长时间的争论,裁判说这个争端要到赛后进行解决。但是现在,我仍然以一分落后,刚才的那一击不算,还剩19秒的时间。我不得不继续比赛,不然就会因为过失而被打败。在剩下的这19秒当中,我必然会全力以赴。我用尽我的所有对他发起攻击,整个情势变得混乱起来,我扭转着要将其推倒。实际上,他已经放弃了他的身体,他的肘部向后弯着;里面却bào发着能量,他始终没有放弃,以脚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