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吧。
裁判宣布:“开始!”我便像一辆火车一般冲向他,他避开了一点,然后站稳脚跟,和我相持,来等待结束的铃声。我扭动着身体,我们开始互相扭转起来,我的后背贴近了边界线,然后换成他的背贴近边界线,然后又变成我的,一片混乱。我用力拉起他,大叫着翻转过来,这次他接近了边界线,但是他使用了下勾动作,站立很稳,接下来,我只能说我从来没有像这次的进攻这样巧妙,而我也赢得了一生中最有戏剧xìng的一分。在还剩一秒钟的时候我将他推出了圈外,他倒在地上,我则倒在了他身上,我的肩靠在他的肩上,头部正在他头部之上。铃声响了,人群沸腾了,2∶2打平!
我有60秒的休息时间,已经近乎一个死人。利用那段时间我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在视频上,“水牛”看起来身体强壮,但是精神有些低迷。马科斯按摩着我的肩,我开始减慢呼吸,认为自己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应该没事。希望如此,虽然不是那么确信。
第二局。他像一只狂怒的野兽走进了比赛场地,看台的观众开始唱起了圣歌。我记得我站起来慢慢走向场地中心,希望自己可以顺利走到那里而不会摔倒。他立即发起了攻击,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穿透了我的身体到了地面上。那种感觉就象是电流,我觉醒了,将他弹开,准备翻转他的身体。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冲了过来,横扫我的右脚企图将我扭转在地,但是我感觉到了他要这样做,于是便空出左脚前趋,以来平衡他的进攻,同时抓住了他的胳膊。于是我们又开始扭打起来,我对他使用了左下勾,朝他的手臂压制下去。他要探查破绽,我则抓住他等待,倾听;现在比赛的幅度变小了,所有的事情都慢了下来。他把身体的力量转移到了前腿来攻击,我抓住了这一点,在他僵住的那一刻发起攻击,他的脚踩到了地板上,没有空间可以移动了,于是他终于倒下了,我压在了他上面,我的肩贴在了他身体左侧。1∶0领先。他爬起来又开始攻击,利用最后的时刻进行冲撞,但是我感知到了他要这样做,仍旧顺势而为,将他拉得更远,于是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2∶0领先。之后我又成功地完成了一次推手,仍然是抓住了他步法当中的这个弱点,时间恰好,在圈子内部打斗,我最后压在了他身上,我以3∶0领先了!
接下来,我犯了这次锦标赛当中最严重的错误。我彻底将他击败了,他向我冲过来,我将他引向边界,他的左脚距离边界只有几英寸远了。然后我本来应该后退或者慢慢前进,但是我却急于求成继续攻击,结果过度了,他把我推倒了,得到两分,比分变成了3∶2,他赢回来了两分。这是我的错误,可是时间所剩不多了,我在消耗时间,他也是。事情就在这一刻开始真的失去了控制。他猛烈地攻向我,我顺势借力几乎要将他推倒在地,但是他又自救了回来。我们在整个赛场上纠缠着,他攻击,我化解,反击,他自救。我听见马科斯大喊:“乔希,还剩15秒了!”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向他一推,他几乎没能阻挡住。他开始攻击,我避开了,但是此时我已经精疲力竭;感觉上似乎那15秒已经结束了。现在,两年之后,当我看那时的视频录像时,我发现马科斯正在向计时员挥舞着,那个女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计时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超现实的,许多人都是目击者。时钟指向了2:00,那个计时员女士准备去响铃,但是一个组委会的人上前告诉她先不要响铃。时钟继续着,两分四秒,五秒,六秒,我们在赛场上厮拼着,完全是在故意伤害对方!我挺过了最后的15秒,已经变得没有一点力气了。在我3∶2领先的时候他们没有响铃,所有的人都在呼喊。我双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水牛”像是拼上了他的命,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最后一次推倒了我,我把持不住了,他压在了我身上,赢了一分,此时铃响了,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