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挑战。在海上,我学到了这样一点,其实只要一直用心,所有的状况都可以处理应对的。另一方面,在远离陆地70英里处遭遇危机,或游泳时遇到大鲨鱼,如果失去了冷静,那你就毫无生路可言了。
当初离开纽约的生活看起来像是在自杀——对手们总在上课,每个周末都会相互切磋,而我却在船上乘风破浪。现在,这种生活方式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并且对我颇为有效,因为再度归来,我会带回新的理念、充足的精力与坚定的决心。在我需要的时候,大海总能为我疗伤,并赋予我新的生机,而现在,一个8岁的小孩子身处这样一场危机中,我需要一场海上之旅。
我的父母、妹妹和我乘坐家里24英尺长的潮落号离开劳德尔堡,这是一艘很棒的老渔船,曾载着我们度过了很多夏季深海旅行,直至我12岁那年,她搁浅并沉没。东南方向57英里处便是比米尼岛,这个小岛让我有种家的感觉。在孩提时代,当她缓缓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当经历了漫长的海洋航行后眼前奇迹般出现一排排树木,这些记忆仍清晰地留在我的脑海中,永不消逝。接着几周我们都没再讨论象棋,而是钓鱼、潜水,在湾流处捕鱼,在美丽的南部美景中尽情呼吸。我又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和好朋友基尔和基诺在岛上追逐着,嬉闹着,连续几个小时看着风雨飘摇的老港口,钓鱼线在水中晃动着,鱼在四周跃出水面。在下雨的夜晚,妈妈和我会带着小狗布朗尼前往丛林,寻找大的地蟹。逃离了疯狂的校园象棋赛,全家人恢复了普通人的身份,感情也比以前更加亲密。我曾身受重创,但渐渐地,父母帮我重新燃起了对生命的热爱。
在痛苦的日子里,妈妈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为我承受着一切,直至乌云散去。在我小的时候,她总会把她柔软的脸颊贴在我的脸上,提醒我,我不用一直都这么坚强。我无须告诉她我的感觉,她什么都清楚。妈妈是我所认识的最伟大的人。她是那么睿智、富于爱心、有激情,她独到的见解直至今日仍让我受益匪浅。她安静却强大无比,总是无底限地支持我,一心放在我身上,她一直鼓励我要随心而动,即使方向偏了或者追求的目标有点古怪。同时,她也非常勇敢(这点有时会让我有些不满):在深海里面对400磅重的鲨鱼,用渔网收那些跳跃着的蓝色马林鱼,驯服重达2000磅、野xìng十足的雄马,制止街头斗殴,让爸爸和我始终意见一致。在我们所经历的种种高峰与低谷中,她始终像一股平衡的力量在中间起着作用:在低谷时她会鼓励我们,给我们打气;当我们野心太大已偏离方向时,她又会适时地给予建议;当我流泪时,她又会给我们一个温暖的拥抱。妈妈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没有她,所有的事都不会成为可能。
爸爸的xìng格则完全不同。他非常忠诚,感情丰富,有点古怪,是位很慈爱、有责任感的父亲,从我出世的那一天起我们就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了。我不记得两个人有多长时间呆在一起,打篮球、踢足球、打棒球,探索海平线,在成群的鱼儿上方寻找小鸟,一起到全球各地参加象棋比赛,以及之后的武术比赛。从我6岁起,我们一直就是一个精英团队,我们的这一组合源于共同的野心,以及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深厚的感情。不管我们如何想保持自己的心态,但我们的感情却随着各种比赛结果而起伏不定。对此我们也没有办法。赢得大的赛事后,一切都那么美好,连天也是蓝的;而输掉比赛时,一切就变了样,连梦想都那么荒诞不经。
我很清楚,在下棋时,爸爸的心始终和我在一起,但我也知道,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依然爱我。难怪有些心理学家会对父子之间如此深的相互依赖关系有所不解,但当你在追逐顶级目标时,有时极限的限度也是需要做出改变的。不断有大的比赛、气候变化与大的波动,这让我一直需要新的能量与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