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纱帐下, 樱濯赤身趴在床上,脸埋在药枕中, 背上游移的手让他不得不用尽全部意志力克制着冲动,保持呼吸的均匀, 以防下身的丑陋被身后的人察觉。
樱濯心跳如雷,眼中因压抑而变的通红,因他而悲,因他而喜, 备受折磨却甘之如饴, 若这是病他宁可病重而亡也不愿寻医问药。
夏玖川在樱濯伤口上仔细涂抹着, 全然不知他此刻所想, “伤愈前记得别沾水。”
“嗯。”樱濯回应一声, 随即又闷闷的说,“其实你不必”
樱濯话只说一半, 玖川瞥了他一眼道,“我是个俗人, 来去逍遥自在无牵无挂,唯一在意的便只有你和沐鸣二人,而你又和沐鸣不同。”
“哪里不同?”樱濯问。
“沐鸣性格温和,不争不抢,并无雄心壮志, 此生注定是个平凡人。而你性子野, 有野心, 不甘平凡, 不肯居于人下,日后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也非难事。”
“野生藏獒怎甘愿被困于兽笼中?我已替你打开笼门,呆在笼中一世安逸,还是出笼与百兽一较高下都由你选择,你自由了。”
樱濯蓦地握住玖川的手,目光灼灼的盯向他,仿佛夜中最璀璨的星辰,“你信我?”信他有和命运一战的力量。
“信。”玖川点头。
樱濯笑了,欢喜的笑容让玖川也不由的一怔。“我会站上巅峰向你证明的。”
“你不用向我证明什么,只要自己无愧于心。”玖川拍开他的手,“翻身。”
“”樱濯呆了呆,夹着腿不自在的向床里挪了下,“前面的伤我可以自己上药。”
“别废话。”玖川不耐的伸手去抓人。
“玖川,别”被抓住的樱濯急了,慌乱中运足息猛地向下身撞去,一阵剧痛压下抬头的丑陋,而同时玖川也强迫的翻开他的身体。
盯着脸色煞白的樱濯,玖川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一眼,“疼吗?”
樱濯瞄眼平息下的某处不禁苦笑一下,“有点。”
“那我下手轻点,你且忍忍。”玖川说。
樱濯仰躺在床上,一团息仍聚在某处,甜蜜而又痛苦的折磨让他欲哭无泪。
“香骨寨和七青蜀府已拖的太久,我打算近日离开,你可要跟着?”玖川突然开口问。
“当然。”樱濯直接回道。
“那就乖乖养伤近期别再动武,我可不想带一个拖油瓶上路。”玖川威胁。
“嗯。”樱濯连忙点头。
园中人工小河旁,申屠凤月趴在方桌上对一桌糕点大快朵颐,荆凤阳不知味的喝着杯中酒难得未开口嘲笑,愧疚和担忧让他几次都欲言又止。
可就算难言但该说的仍得说,良久,凤阳搁下早空掉的酒杯开了口,“府中事已了,我们打算上路继续去十三门了。”
“何时出发?”申屠凤月啃着糕点含糊不清问,“我早早回去收拾行李。”
申屠凤月信赖的目光让凤阳胸口更加发堵,但回想府君的命令狠下心道,“是我们,你留下。”
申屠凤月一呆,口中刚咬下的糕点掉下都未发觉,“什,什么意思?”
“十三门一行危险重重,你留在府中不要跟去。”荆凤阳说。
“我不!”申屠凤月生气的叫道,“我要和你在一起!”
“待十三门的事结束后我会回来的,你乖乖呆在府中等我。”荆凤阳苦口婆心的劝她。
“我不,我不!”申屠凤月执拗的不肯答应。
“听话!”荆凤阳唬下脸训斥,“你跟去也是拖后腿,乖乖听话呆在府里否则赶你走!”
“你,你凶我?”申屠凤月的眼中慢慢蓄上眼泪,最后‘哇’的大哭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