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青蜀府府园中一处凉亭里, 君子皇坐在铺了白兽皮的竹椅上,对面坐着的沐鸣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一盘甜糕,馋嘴的模样看的君子皇一脸嫌弃。
“你跟着夏玖川饭都吃不饱吗?”君子皇鄙夷的讥讽道。
“玖哥他从不藏私,凡是他有都会分享给我们。”在沐鸣的眼中世上只有玖川是最完美的。
“那是傻子。”玖川伤己救他,君子皇虽感激但也不赞同, 这种人只知付出不懂索取, 太蠢。
“玖哥不傻。”沐鸣平静又认真的反驳,“他只是和你们不是一类人。”
君子皇不屑的嗤了声,“利益面前一切皆尘埃。”
“你不是那样的人。”沐鸣摇头,他不懂君子皇明明也很重情义,为何总是偏要自黑。
“你很懂我?”君子皇讥讽的反问,沐鸣沉默,价值观不同的俩人根本说不到一块啊。
君子皇最看不上沐鸣软包子的性格, 他都已对外放言把他护在谛袖府的羽翼下,看见不顺眼的尽可怼回去, 软绵绵的怂样太碍眼了。
“再修养两日我便要回谛袖府了, 我府里缺个厨子,你跟着一起回去吧。”君子皇说。
“不。”沐鸣干脆果断的拒绝, “玖哥在哪我在哪。”
“开口闭口玖哥, 他是你爹啊?”君子皇气急败坏的骂道,“主子不做偏做奴才,贱命!”
“贱命那就贱命呗。”沐鸣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你!”君子皇气的直抽气, 裴子墨赶忙倒杯茶给他降火, 谁知他只喝一口就把茶杯砸了, “什么破茶?酒呢!?给本君上酒!”
裴子墨承受着君子皇的迁怒一脸无奈,“府君,您内伤未愈现在得忌酒。”
“你胆敢违抗本君的命令!”君子皇杀气腾腾的瞪着裴子墨。
裴子墨暗暗叫冤,想跪下唱征服的心都有了,无理取闹的府君他控制不住啊,“不是属下违抗府君命令,而是此处是七青蜀府,是越府君他下令不许给你拿酒的。”
“越玄崇,早知道你带本君回府未有善心。”君子皇磨着牙咒骂。
“也许是越府君担心你糟践自己的身体。”看不下去的沐鸣开口为越玄崇辩解。
“闭嘴!”君子皇呵斥住他,“本君与他的恩怨何时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得!自讨没趣,君子皇疯起来跟狗一样不分亲疏胡乱咬人,他还是躲远点吧。沐鸣暗暗嘀咕,他若随君子皇回谛袖府,估计早晚得被他折腾的归西,做他的下属真是可怜。
被沐鸣投以怜悯目光的裴子墨嘴角抽搐,‘谢谢关心,习惯就好了。’
沐鸣的沉默让君子皇很不爽,“为何不再劝本君?”
“哎?”沐鸣呆滞,“是你让我闭嘴的啊。”
“若本君让你死你可去?”君子皇怒问,“你不说话本君如何寻理由拿你撒气?”
“”xx的!神经病吧?沐鸣的表情都快裂了。
在君子皇的狂轰乱炸中裴子墨保持微笑不变,这才哪里到哪里?连热身都不算呢。
室内两人独处,越玄崇坐在主座上神情淡漠,荆凤阳跪下下面提心吊胆,脑中胡乱想着几百种接下来的走向,背上的薄汗几乎浸湿了衣服。
“他去十三门是因何事?”越玄崇平静的语气听在凤阳耳中却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荆凤阳嗫嚅着嘴唇最后却只吐出三个字,“不能说。”压力从前面陡然压来,荆凤阳跪碎膝下地板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荆凤阳咽下口腔中的血腥味,埋下头道,“属下已答应玖川保密,但又不愿欺瞒府君。”所以他只有如此回答,而且和背叛相比府君更痛恨的是欺骗。
“若我非要知道呢?”越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