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氛围因这一老两小针锋相对,微微剑拔弩张之际,还没离开的云潇潇突然看到开口帮腔的唐恨,顿时大惊起来:“是他,千幻失踪,肯定是他干的。”
方才她来时,心思全在楚千幻失踪的事上,倒是没注意到连笙后面的唐恨。
此刻看到,脸色顿变。
见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自己,唐恨冷眸抬了抬,阴森森地看了云潇潇一眼,不慌不忙道:“我没有让人抓她,她应该是被我母亲的人抓走了。”
“你母亲跟你,不就是一伙的么!”
这话,好像这么说也没错。
唐恨默了默,不想解释。
而在场除了连笙和云潇潇,怕是没有不知道他口中的母亲的是谁的了。
见两人僵持起来,唐恨又不愿多解释,慕容烬只好开口道:“云潇潇,你先去寒山寺吧,查找楚千幻的事,我来想办法。”
说完,考虑到云潇潇不会武功,难保自身,抬头朝着门口的魏曲阳道:“安排点人,送她去寒山寺接上漠北宿,再护送他们回北燕。”
“是!”
门口的魏曲阳应了一声,立马去办。
云潇潇还想说什么,但对上那孩子阴侧侧的目光,有些发怵,只能听话地先行离开。
待魏曲阳和云潇潇一离开,已经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的樊惊鸿,才神色微妙地看向唐恨,冷笑道:“嘿,唐家那小子,你似乎对我们还隐瞒了点什么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快就发现问题了。
唐恨小脸微沉,扭头看向他,语气淡漠,甚至带了点孩童的天真,不解地问:“隐瞒不隐瞒,与你何干?”
这话没毛病,樊惊鸿再次被噎了下。
却不悦道:“你这臭小子,什么态度啊!你真当老夫几十年的大江南北是白游的吗。”
“你白不白游,又关我何事!”
樊惊鸿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想装傻充愣,气得站了起来,指向慕容烬,怒道:“别装了,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么,心头血不过是某种秘术的药引,你却让他每日以心头血温养裴银丫头的五脏六腑,是何居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冷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解气,忍不住骂道:“不是老夫喜欢说你,你说你小小年纪,心眼怎么多得跟莲蓬一样,半分你父亲的坦荡风骨都没学到,也不觉丢人!”
唐宋虽也阴狠,却最不屑那些背地里的算计,不想他儿子小小年纪,竟深谙此道,也不知是何人教出来的。
不过也就樊惊鸿个人认为,唐宋有坦荡风骨了。
扶着伤还没好利索的傅娇娇过来的唐雅,听到这老头夸唐宋有坦荡风骨的话,嘴角顿时不受控制地猛抽了几下。
这老头是不是瞎啊!
不是她自贬谦虚,就他们唐家出来的人,皆以狠辣闻名,她就没见过有几个做得到坦荡的。至于像樊惊鸿这样认为唐宋坦荡的,大概是他们都没入过唐宋的眼吧!
因为对于总是用下巴,低睨俯视别人的唐宋来说,那些不在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或东西,他都是不屑去算计的。
但若遇到能入他眼的人或东西,他算计起来的心眼,何以用莲蓬来形容,怕是堪比筛子还多才是。
“他说那孩子有所隐瞒,是何意?”傅娇娇皱了皱,脸色严肃了起来。
樊惊鸿此刻就在等人主动问他,见有人问了,气焰立马有所上涨,直勾勾地盯着唐恨的小脸,冷哼道:“老夫这半月,在寒山寺重温了不少医典古籍的孤本,若没猜错,这小子明着是让以心头血温养,实际是想以苗疆秘术,先让裴银丫头适应他的血液,好以备日后换血之用吧!”
换血之用?
此言一出,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