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鸳认为沈芙嘉脑子有病——非贬义的辱骂,而是客观上的三观存在病态。
“这次比赛结束后,你就要回家了?”陆鸳问向宓茶。
宓茶应道,“嗯。”
“锦大呢?”
“我的学籍放在那里,挂个名,相当于四年休学。”宓茶抬头,望向了天空。
这里远离城市,干燥少雨,天空蓝得像是块一望无际的宝石。
这或许是她回家前,见到的最后一个城市,因此训练再累,宓茶也格外珍稀。
“那你什么时候出来?”陆鸳问。
“不知道,”宓茶摇头,“至少达到三级。”当年百里夫人在百里谷突破了三级,宓茶背负的期望远高于百里谷溪,或许她要在百里谷里达到二级乃至一级。
那将是许多年后的事情。
陆鸳望着身旁的牧师,那双眸里印着蓝天,她的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欢愉,阳光、树木、花鸟鱼虫……这些普通的景物都能令她开心。
随着等级的提升,牧师的生命感知进一步增强,她愈加能够挖掘这个世界的美丽;那双眼看过的战火、疾病、生死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她看过了暗无天日的场景,于是安宁的天空被这双眼睛倍加珍视。
陆鸳想,沈芙嘉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好,她在宓茶一生中最自卑、孤独的时候出现,给予了她最想要的肯定和感情,成了十七岁时宓茶眼中唯一的光。
然而,宓茶的自卑和孤独不是永存的。
她日渐展『露』光华,当几年之后宓茶从百里谷出来,那时的她迈入了顶级牧师的行列、接触了更广阔的天地,届时,十七岁时的青梅竹马是否会显得苍白幼稚?
陆鸳收回了视线,望向了远处。
十年后的百里觅茶、能力协会副会长的女儿、宓氏的公主、百里一族的圣女,真的会爱着一个不折手段只为追求名利的野心家么?
两人的家庭环境差距太大,造就的眼界、格局、『性』格也相差太大。
陆鸳想不出那时候的沈芙嘉还能凭借哪一点博得宓茶的爱意。
“沈芙嘉会跟着你一起回去么?”她多嘴问了一句她不该问的问题。
“妈妈说,大学四年让嘉嘉和我一起回百里谷,毕业后,再视情况和她父母商议。”
“是么。”陆鸳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这话的意思,百里夫人也不看好这段感情,认为四年的时间里足以熄灭女儿的盲目热情。
四年过后,如果宓茶还爱着沈芙嘉,沈芙嘉就成了百里夫人给宓茶买的玩具;
四年过后,如果宓茶不爱了,那沈芙嘉便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
到底是这个世界的掌权者之一,即使是牧师,也不自觉地携带着几分上位俯视下位的漫不经心。
周日过后,宓茶和陆鸳磨合的机会很少,下一周的训练量提高了20%。
提高、提高再提高,这座基地里半朵鲜花也无,只剩下几棵灰『色』的树,将一切和训练无关内容全部碾碎。
从早到晚,学生的脑中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这一周里,曾在森林趁虚而入赚取积分的两名男生再也熬不下去,当压力增大,学生们唯一的慰藉就来自同伴之间的感情,可这两人曾引发了众怒,余下的九名男生将他们当做了空气般漠视。
高强度的训练和同伴间隐隐的敌意令两人再也坚持不住,周四时选择了退出放弃。
至此,男生还剩九人,女生还剩十人,离省赛开幕还有二十三天。
训练的难度、强度日益增加,奇怪的是,攻科生们一直不允许触碰武器。
这令攻科生们有些焦急,距离比赛开始仅剩三周,从森林里出来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