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蓝再次惊讶于贺云用这样的方式教万萌萌记住匾额。
姜蓝琢磨着说:“贺云,其实你很有当老师的天赋。”
贺云觉得姜蓝太看得起自己了。要知道他以前只是码头上的一个搬运工。
贺云谦虚地摇头:“我这连小学文凭都没有。就是以前我妹妹跟萌萌一样还没有读书的时候,我教她认字读书而已。”
姜蓝不赞同贺云的说法:“天赋和文凭之间没有关系。不过……现在当老师必须要文凭。”
陈进康插话道:“小贺今后好好跟着我干,薪水方面也不会比老师少。”
贺云:“谢谢老板。”
陈进康:“也先别急着谢。等你干出成绩再说。”
吃过饭后,陈进康先是开车回到古董店,在用棉被将匾额包好之后,放进后备箱,又载姜蓝和万萌萌回渝安堂。
想到现在传得满天飞的流言蜚语,陈进康在送姜蓝回渝安堂的时候,也就没让贺云跟着一起去。
自从贺云幼年被赶出贺家后,就在最底层摸爬滚打。流言蜚语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性有多大,他看在眼里。
因为他母亲就是这样的受害者。
当初他母亲带着他和贺玲,孤儿寡母,惹来不少人闲话。那时也有嘴碎的中年妇女,说他母亲能够养活他和贺玲,是因为在外面找男人。
贺云听到这样的话,没有对那嘴碎的中年妇女动手。只是暗暗记在心上,后来他将中年妇女偷别人鸡鸭的事情,告诉了别人。
贺云后来在朝天门当搬运工,靠一身力气赚钱。但贺云这些年来一直谨记父亲告诉他的话,莽夫用武,智者用计。
陈进康送完姜蓝母女回来古董店,看到贺云还在古董店里打扫卫生。
陈进康让贺云收工赶紧回家,临走时将今天客人来送的一袋梨给了贺云。
贺云:“老板,您这是……”
陈进康笑道:“我一个孤家寡人,也吃不了这一袋梨。你老母亲肺不好,这梨你拿回家吃。搁我这儿,也是坏了。”
贺云心里明亮,知道陈进康这是在关心他的家庭。
贺云感激地道谢:“谢谢老板。”
陈进康:“你也别谢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
想到贺玲最近常说想吃梨,贺云拿着一袋梨匆匆回家。
与此同时,渝安堂内,姜德泽听到周乾说姜蓝又收了匾额回来,他去到姜蓝书房。
姜蓝此时正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匾额发呆。
姜德泽:“咳咳!”
姜蓝听到自己父亲低沉的咳嗽声才回过神来。
姜蓝:“爸,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短短半个月时间不到,姜蓝书房里已经多出三块匾额。
姜德泽:“刚才在想什么?”
姜蓝老实回答姜德泽的问话:“爸,我刚才在想,我为什么会收这些匾额回来。”
姜德泽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确认道:“你不是在想万建国?”
姜蓝嘴角随即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姜蓝摇了摇头:“爸,他有什么可想的?”
姜德泽却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想不开:“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真的不在乎?”
姜蓝抬头目光认真地与姜德泽对视:“爸,你从小教育我,为人心胸要豁达。郁结厚重则致病。今后萌萌还需要我照顾,我还要保证我自己身体健康才行。”
姜德泽:“可是万建国和你多年的夫妻情分……”
姜蓝打断姜德泽的话:“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在担心我和万建国多年的夫妻情分,我放不下万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