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够了没有,县令大人有令,命我押送胡坤上堂公审,你们速速离开,动作快点!”
陈柳二人无奈地匆匆离开地牢,柳徽依悄悄贴在耳边问了一句:“际云,等那个牢头把牢房的门打开后,我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打晕他救走胡大哥?”
这妮子居然想劫狱啊,陈际云连忙摇头否定道:“这样胡坤大哥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行,徽依你先去胡大哥的家里,保护他一家老小,我这就去县衙,看看公审的情况,伺机而动。”
二人决定分头行动,陈际云随后悄悄尾随着一众捕快牢头,来到了县衙的公审台,发现这里早已围满了民众。
胡坤为人豪爽,在霍衡城的有一定名气,加上最近一直在半卖半送冰块,故而全城大部分人都对胡坤的案子感兴趣。
陈际云望见公审台上,一名身穿官服的官员,正和一位衣着华贵的富态男子相谈甚欢,他料想这二人便是县令和张海群。
待胡坤被押入公审台,忽然四周涌出一帮身穿铠甲的士兵,领头的将官骑着高头大马,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他本应是雄姿英发器宇轩昂,但陈际云却看出将官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
“霍守尉,今天就有劳你保驾护航了。”
县令朝那位将官作了作揖,随即拍了拍醒木说道:“肃静,肃静,现在升堂!”
说罢,一群衙役搬来了一具死尸,县令指着尸体质问道:“胡坤,你卖的猪肉毒死了张员外家的下人,这个罪你认不认?”
胡坤犹豫了片刻,他转过头望了陈际云一眼,只见陈际云竖起了大拇指,胡坤微微一怔,回道:“我无罪,我不认,我不服!”
“好你个胡坤,死鸭子嘴硬,本官今日就要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证人上台!”
只听一个小贩上了台,跪着支吾道:“禀大人,小的,今日看见胡坤与二赖子骂骂咧咧,随后扔了一块肉给了二赖子,我可以证明这肉确实是胡坤给的。”
县令得意地点点头,转而问道:“胡坤,他说的是否确有其事?”
胡坤喝道:“不错,肉是我给的,但是我卖的猪肉,并没有毒!”
此时,坐在一旁的张海群放下茶杯,淡淡一笑道:“刚才小贩说的,是给,并不是卖字,你卖的猪肉没有毒,但是你给的呢?”
这个奸诈的老贼,玩起了文字游戏?陈际云隐隐感觉,他们联合在一起正为胡坤埋下了圈套。
果不其然,县令又传唤了死者二赖子的媳妇,这个女人端着一碗做好的肉菜,上了台哭诉道:“青天大老爷,胡坤他,他毒死了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县令命衙役取走肉菜,拍了拍醒木问道:“你相公就是吃了一碗肉菜,中毒身亡的吗?”
“回老爷,当时民女做好了饭菜,我家相公只吃了一口肉,就痛苦倒地,再也醒不来了,我赶紧请了李郎中过来,郎中,说他中了剧毒,已经断气了。”
说罢,县令又使唤衙役将李郎中带上台,只见李郎中手里还拎着一只老鼠,他夹了一块肉喂给了老鼠,老鼠果然吃完便倒地不起,引得众人一声惊叹。
“胡坤,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见县令咄咄逼人,陈际云觉得自己看了一出配合精密的大戏,他在台下大声喝道:“我有话要说!”
众人只见他一步便跳到了台上,指着那碗肉菜说:“大人,您就这么判胡坤有罪,是不是太武断了,万一是死者的婆娘偷偷下毒呢?”
陈际云捕捉到县令的眼皮微微跳动了几下,县令并未正面回答陈际云的问题,转而怒骂道:“大胆刁民,你和胡坤是什么关系,竟敢替杀人犯说话求情?”
二赖子的婆娘指着陈际云惊叫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