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深夜两点,美国东岸是中午左右,透过视讯荧幕,修将讨论结束的卷宗合上,话锋一转。
“你签字离婚了吗?”
“她不同意。”左克俭迎视修,眼里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你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她同意,需要我帮忙吗?”修露出邪气的笑容。
“她对我有知遇之恩,就算要离婚,我也要她心甘情愿。再说,我们没有感情,不签字只是她不甘心而已。”
“如果她一辈子不甘心,难道你要KGA一直等下去?”
“我会想出方法。”
“我已经先放出消息,说你跟莉莉卡日久生情,近期内打算结束跟妻子有名无实的婚姻,这样才能安抚莉莉卡的父亲。至于接下来怎么做,你最好快点处理。”修想了一会儿,“你确定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如果有,我不想棒打鸳鸯。”
“她对我没有,我很确定,她甚至恨我入骨。”
修意味深长的看着左克俭,“你现在的回答跟在荷兰时的回答不同。”
“一样。感情是麻烦的,我不需要。”
娥皇悄悄的关上房门。她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好心来叫他吃消夜,谁晓得他讲这种事的时候不关好房门。
原来修的立场是不棒打鸳鸯,纯粹是左克俭要表示自己的忠诚而决定离婚。
火这地位对他来说这么重要?
傻瓜!她拉扯自己的头发。你忘记宓静说过的话吗?他就是为了火这地位才娶你的。
否则谁愿意娶一个没有明天的老婆进门,随时等着当鳏夫?
不过修的立场对她反而有利,这件事她需要好好的琢磨……
当她走进房间时,左克俭从书房走出来,若有所思的望着房门,眼里闪着诡谲的光芒,有如黑夜中锁定猎物的豹子。
“娥皇,娥皇……”他低吟着她的名字。
放手这件事,似乎越来越难。
阳光和煦,娥皇边准备早餐边哼着歌曲。
左克俭站在餐厅入口,知道这是他们结婚时一起跳舞的那首歌。
他没有想过她会唱,而且还愿意唱。
娥皇回头发现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你起床啦!早安,早餐准备好了。”
“你……”没道理过了一个晚上,她的心情变得这么好,甚至毫无芥蒂,昨天她试图让他丢脸的警局事件仍清楚的存续在记忆里。“从床上跌下来,撞伤了头?”
“我又不是小朋友,怎么可能睡相这么糟?你若是不相信,可以晚上一起睡,就知道我的睡相很好,乖得可以得好宝宝贴纸。”她将优格倒在生菜上面,混合干酪粉养的早餐,是一天活力的来源。
“你在邀请我跟你同床?”左克俭再次确认。她又想出什么主意?
娥皇的耳根子爆红,“我们是相爱的夫妻啊!”她刻意强调“相爱”两字。
这就是她昨晚想破头才想出来的烂方法,她没有破镜重圆的经验,对一哭二闹三上吊洒狗血手段更是没有好感,只好使出“抛砖引玉”这一招,抛出去的砖就是制造深情的自己,引来的玉就是修罗!
她要让他把马屁拍到狗腿上,让修知道原来他为了火这地位可以抛弃深爱他的糟糠之妻。
“我们没有相爱。”
娥皇倏地转身,直视左克俭,并大声宣告,“好,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我爱你就好。”
黝黑的双眸写满坚毅,她很认真,尽管双颊通红,她仍要求自己不准退缩。
相较于她的激/情,他显得羞赧,撇开头,“随便你,但是这不会改变事实。”
“有志者,事竟成。”
两人在不同的心境下,相安无事的用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