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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被捞上甲板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一身青袍多处挂破,在大腿c后背c左肋等处有伤口在流血,脸色苍白,眼睛和面部肿胀,头发凌乱。他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块玉和一个包袱。

    一名白发老者双手重叠在青衣人腹部用力按压,连续重复了七八下,他肚子一紧抽,头和双脚向中间抽搐了一下,哇的吐了好多水,紧接着剧烈的咳嗽抽搐。

    老者接着重复着按压动作,青衣人又吐了一大滩水之后,呼吸加重,浑身无力,不省人事。那老者约莫五十多岁年纪,头戴紫阳巾,身穿白色长袍,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仙风道骨。

    老者命人将他抬进舱内,平放在一个简陋的木板床上。老者替他脱去了湿透的衣服,将他翻身侧卧到床上,使他的伤口不致被身体压住,头部对着床头外沿,并轻拍他的背部。

    却见老者忽然大惊失色,原来那青衣人的背部忽然闪现了一幅诡异的图案,若隐若现。

    老者赶紧用一块干净的布子盖住他的脊背,深吸了一口气。

    他从内舱提出一个木箱子,并吩咐一旁的灰衣少年赶紧烧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少年端来了热气腾腾的一大盆开水。

    老者用温热水将青衣人伤口血迹擦拭干净,连续吸了几口烧酒,喷在伤口处,敷上了金疮药,用白色棉布包扎。

    包扎完毕,就开始把脉。眼皮向上翻开,用一块木制薄板片撬开嘴唇,在口腔仔细检查。

    “脉象柔细而沉,脉细如线,举之无力。乃是失血过多,气虚体亏,仅一息尚存也”。老者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皱眉摇头叹道。他从腰间布袋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

    “今天傍晚时分喂药,若是醒来不可喂食,只需稀汤即可,紧急情况随时唤我”做完了这一切治疗动作,老者缓缓前身,吩咐身旁注视的灰衣少年。

    “是,先生您说过虚不受补,这人几乎都没气了,此时最需静养疗伤,补气续命。”灰衣少年约莫十二三岁,黝黑脸皮,瘦高大眼睛。他说话语速很快,似乎颇懂得医理。那老者说了声嗯,很对!就转身离去。

    青衣人静静的躺在木板床上,昏睡不醒,生命迹象微弱,持续数日。灰衣少年倒是周全,一直不离左右细心伺候。

    翌日,镖船进入关卡,那是运河管理部门——“漕标”大营。镖行出镖,相对于江湖大盗,绿林贼寇,只要春点喊话,该出手时就出手。而应付府衙关卡的检查则更需要智慧和耐心。有的镖局甚至不是栽在绿林手里,而是被府衙私设的关卡整治的难以为继,关门大吉。

    老远处,一名旗丁两手挥舞三角旗子,交叉挥动示意停船。

    “停船,靠岸,检查!”漕管捕快的声音洪亮言语简洁,紧接着带着四名旗丁跳到镖船上。

    “船上装的什么?”其中的一名旗丁指着船舱里的货物问道。

    “官爷辛苦,是一船镖货。”雷镖头立于船首,拱手施礼。

    “废话,谁不知道哪是镖货?我问船上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他有些不耐烦,提高嗓门厉声喝道。

    “官爷,镖行规矩,只问脚程,只保平安,不探货底,不问囊中何物。”雷镖头客气的回复旗丁。

    “规矩?哼,运河千里,各管一段。在我的水面地盘,你的规矩大还是我的规矩大?”那漕管捕快头目一身蓝衣,身高体胖,声音浑厚,用上扬的声调把“规矩”两字说重,他似乎对雷鸣说的所谓规矩有些不屑。

    “自然是官家规矩大!官爷辛苦,我们行船护镖养家糊口,路过宝地,叨扰叨扰,您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大胡子镖头雷响陪着笑脸。

    “这方圆几百里水道就我们漕标营几十个人管着,你说,谁辛苦?”。他用手指着雷响,反问加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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