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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样冷?     崇德殿的大太监一直在她身边给她打扇子递水兼劝话,云矩该享受的也毫不犹豫地享受了,该喝的水也没客气,她心里清楚,自己要跪的日子还长着呢,真要就这么倒下去了,可不就前功尽弃了。     只是心里不免抱怨,刘故这死奴才,平日里清溪宫待他可不薄,怎么一开始还晓得抖机灵放点蜂蜜水,后来拿来的,却尽是又苦又涩的了。     云矩最后还是把自己跪晕了过去,可她这五天四夜也不是白跪的,满门抄斩的处令,最后还是打了个转圜,变成了除了主犯外,男流放,女充妓,     这是云矩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武功还真是没有白学,也不枉小时候吃了那么多的苦。     云矩那时候心里还颇为自得,觉得自己身子骨就是好,跪完之后,照样活蹦乱跳的,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昌平营旧部事变,傅华被下令连诛九族,凌迟处死这是云矩第二次去跪崇德殿的原因。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云矩满想着自己该更熟练了才是,结果却大不如人意。     --她甚至都还没有坚持到第三天,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醒来后,卿凌警告她:“你要是不想要你那双腿、打算下半辈子彻底去做个残废了,你大可再试第三次。”     慧帝站在她床头,背过身去,沉默了一下,告诉她:“傅华,必须死。”     “傅华心中已生反意,朱门之事绝非偶然,他一日不死,朕这心里,就一日不得安宁。”     云矩闭了闭眼,知道话已至此,自己该收手了。     但她到底还是心有不甘。     云矩从床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跪下,嘶哑道:“稚子无辜,还望陛下高抬贵手。”     慧帝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妇人之仁”,甩袖走了。     在东宫为温宪求命,是云矩作死尝试的第三次。     她当时,是真的,别无他选。     行渐都被她直接吓哭了,抱着她的手在王府门口哭得喘不过气来,几乎快要抽死过去。     云矩很内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向他道歉:“对不住这次,还是委屈你们了。”     行渐在她怀里疯狂地摇头,边哭边道:“我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我只恨,只恨,自己帮不了王叔什么忙”     云矩轻轻摇了摇头,不知在否认些什么,末了,也没多说什么,只轻轻摸了摸行渐的小脑袋,温和道:“别哭了,王叔教你练剑。”     行渐抽抽噎噎地止住哭声,抬起头来看她。     云矩微微笑了,对着一片空气,轻声道:“待你学的好了,就可以将惹你不快的,尽皆杀了。”     十年过后,行渐终于可以近乎平静地回忆起这段往事,并冷静地为此作出点评:“从那一刻起,我好像就突然长大了。”     “我一下子想清楚了很多原来怎么也想不清楚的东西。”     “我明白了,在这世上,本来就是没什么好坏对错、善恶是非的,能让你爱的人好好的,就是好,就是对,就是善,而苛待你爱的人、让他们难过委屈的,就是坏,就是错,就是该除去的恶。”     “我向王叔讨来潺水,王叔并不如何赞许,觉得此剑戾气太重,殊不知,我心中戾气,甚于此剑百倍。”     “那种想要迫切保护一个人欲望,就是你学剑的初心,追儿,你能体会得到么?”     行追想了想,点了点头:“在东宫生辰宴上,德妃刁难弟弟,想要他手里那块玉,弟弟不知所措,茫然四顾,与我四目相对时,我突然就觉得很难受。”     “我想,我大概是懂了的,那种痛恨自己无能的感觉。”     行渐满意地点了点头,笑了笑,到:“如此,甚好。”     “你在此地专心习武,若遇瓶颈,可想想行俨,我想你会很快就会有所小成的。”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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