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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那些人由此看出皇祖父对王叔还有余情,恐再触了皇祖父的霉头,又始终心气不平,就把力往父王这处使。”     “父王的封地,皇贵妃娘娘在时,皇祖父亲口许诺的冀州,等到温家失势、皇贵妃娘娘薨后,那些小人却又反口作文章,非得说成是'蓟州',一字之差,音同,意却大相径庭。”     “此便罢了,左右那时王叔与父王势弱,正该蛰伏,不欲与外人冲突,可那些人欺人太甚,尤不满足!父王的王府本定的是宜阳坊,其时地基都打好了,屋子起了大半,却被东宫一句'免其思乡',礼部那些势利小人,就给改到了平康坊,原来的王府,想等到完工之后,再拿去汉中王那里示好献媚!”     行追抖了抖嘴唇,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往日单知道自家在洛城的王府地界不好,往年过来,王叔必会留他们,从不叫他们去那边住,却还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桩被人截胡的故事。     行渐大口喘了好几下,才堪堪冷静下来,声色寒厉地继续道:“父王屈服了,他当时马上就要就藩蓟州,恐王叔一人在洛城吃亏,不欲再与那些人多生事端,父王的意思,母妃也是赞成的,王叔却是完全无法忍受。”     “王叔跑了很多地方,求了很多人,最后还亲自找了汉中王叔本人,汉中王叔虽是周氏所出,却自小养在孝祥太后膝下,本性淡泊,不好与众王叔们为难,再加上孝祥太后多少还念着皇奶奶早年伺候她的情分,有这个缘故在,汉中王叔最后便主动松了口,表示自己不会要宜阳坊那座快完工的蓟州王府”     “王叔呕尽心血,殚精竭虑,算好了一切,却没算到东宫的恶意有多深。”     “王叔早年与温家二小姐有婚约,后来风声渐紧时,两家草草退婚,王叔另娶了婶婶,温家落难后,温二小姐流落东宫,不堪其辱,打破了东宫太子的脑袋,东宫大怒,欲斩之示众,其身于宴上羞辱,王叔跪在东宫,求了三日,东宫太子终于松口,却要王叔自己在两者中间选。”     “小五啊,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宜阳坊的王府,还是温宪的命,你可只能要一个啊。”     行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这辈子,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日。”     “那一日,王叔从东宫回来,下了轿子,站在王府门口,却久久都不动弹。”     “我好奇地跑过去迎他,他有三天没回来了,大家都很担心他,包括父王和母妃在内,整座王府都人心惶惶的,我见了他,就很高兴地跑过去唤他”     '“王叔,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尚是只萝卜头的行渐巴巴地跑了过来,揪住云矩的衣摆问。     云矩站在王府门前,仰头看着其上慧帝亲手所书的“颍川”二字,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看到了行渐跑过来,跟她说些什么,吧嗒吧嗒的,她一句话也没听清楚。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很短的时间,云矩才终于慢吞吞地开了口:“渐儿啊,过来扶王叔一把吧。”     “我的腿,好像不能动了。”     ————————     温家被发作时,小舅舅告诉云矩:“殿下,您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您能活着,对我们来说,就是莫大的慰藉。”     云矩默不作声地听了,后来慧帝亮出锄刀前的一切小动作,她都保持安静,未置一词。     温家被定下满门抄斩的那一日,云矩没跟任何人商量,独自跑到崇德殿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三伏天的晚上,蚊虫烦扰,所幸老天还算给面子,没有惹来什么映射心情氛围的暴雨冰雹,她舒舒服服地跪了五天四夜,然后才恍惚地发觉,即使是大夏天的汉白玉石阶,也是冷得吓人。     我以后再也不动不动就罚那些小宫女跪着了云矩默默地想着,是不是自己跪的地方不对,这地下,其实是放了冰的不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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