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喝尚能解释,两次不喝就是拂了客人的面子。他只好就着壶嘴吞了一口,热辣从腹部烧起来,他不由呛咳一声。
卫彦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背,眼睛里满是宠溺。
“我每晚都来。”卫彦指了指楼上一个窗户,“有空去那里找我,嗯?”
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唉,你叫什么?”
“青青,阮青青。”
卫彦回到王府的时候,有点不满没有收全几位皇子的死讯。
“卫峦倒是真能跑,果然我应该下手重一点的。”她这么说的时候,嘴角翘~起,不无兴致。
当晚卫彦没有传唤柳姓公子,亥时初自己踱着步子过去了。
方才松下一口气的柳公子听到下人报传后立刻紧张起来,嘴里不住嘀咕:“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了”在屋子里转圈。
空气中淡淡血腥气,卫彦推开门,下人退去,烛火燎亮里柳公子脸色苍白。
卫彦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脸皮,问道:“伤还没好?”说着就把冰凉的手指探进柳公子的衣摆亲自检查。
从后颈延伸到脚踝的伤口零零碎碎,能闻到膏药熨帖的清香,只是很多伤口没能得到照料,兀自狰狞,散发出一阵阵血腥气。
空气里这种潮~湿黏~腻的味道越发明显,卫彦似乎是起疑,目光在无一外物的屋子里逡巡一圈,末了认认真真的落到柳公子脸上。
“我……我碰不到,没有办法。”他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他没想到祁杨王能轻信他人。卫彦格外温柔的把柳公子内衣外衫褪尽,说道:“我帮你。”
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细腻的膏药一层层黏着在肌肤上。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卫彦才停手,围绕屋内摆设走动起来。
衣柜被打开,屏风后转一转,卫彦还没忘往屋顶瞧瞧。
柳公子觉得自己咬牙的声音一定被听到了。
卫彦微笑着把人拖下床,突然掀开中空的床板。空无一物。
他把柳公子从地上掐起来:“人呢?”
柳公子已经摇头含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逃犯,我以为他,他--”
卫彦手掌收紧,恨声问:“人呢!?”
“我把他从院子后门送走了,啊--”
护卫被叫进来,又匆匆散去,柳公子伏在地上,卫彦蹲下来定定看他。
“你说我还能抓到他吗。”
“皇兄会恨我的。”
“还有他。他不会再来找我啦。”
“你怎么能这么贱。”
“他不来我怎么办,嗯?”
这时候卫彦已经双眼发红,近看尤为可怖。
她大踏步向屋外走去,地上的柳公子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或许他以为四下无人,大喊一声往卫彦的方向撞过去。
“你该死!”
卫彦身前是墙,这一撞要是落到实处,非死重伤。然而勇气无敌的柳公子人还未至,便血溅当场。
“你怎么又把人杀了?”她皱眉,抹去脸上的血痕。
护卫冷脸:“必死无疑。”
“……何必非要自寻死路呢。”
第二天赫连弈臭着一张脸,对卫彦不满的说:“你太无法无天了。”
卫彦心下惴惴,挑眉:“怎么?我要杀的人到你那告状去了?”
她没找到卫峦,正生怕这一漏网之鱼出门胡说,惹来麻烦。
“一个小小戏~子,值得大费周章把他整个班底抄了?人家是跟你有国仇家恨怎的?”赫连弈说的却是卫彦喝倒彩下黑手,收拾昨天晚上那个戏~子所在戏班的事。
“不散了他的班子,他能来投靠我?”卫彦轻快一笑。
这样说老二没投靠姓赫连的人,那他是去找谁哭去了?还是赫连弈只是没收到消息?又或者他只是在装傻充愣,准备暗地伤人?她脸色又一下子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