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牢门大开。
“门会一直开着。本王不会让护卫们抓你们,现在本王府上只有正常巡逻的是为。到明天天亮,只要你们不被侍卫发现逃出王府,命,你们就自个儿留着吧。”
临走前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老二卫峦的:“倒是有些不放心你。”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因为以一个人的死作为开端,从一开始就令人不甚愉快。当他们跑出地底的监狱后,才发现这场游戏更加不公平。
皇帝偏爱,祁杨王府的侍卫比皇宫巡逻,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四在没能逃出王府内院,就被巡逻的侍卫拿下,不问身份,不念仁慈,当场格杀。
老大卫崖把老二卫峦扶出监牢的出口,叹息着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匆匆离去。卫峦原地喘过气,没来得及向他大哥作最后的诀别。
后来他知道老大见了卫彦养的如狼似虎的一批侍卫凶神恶煞的模样,心神崩溃,跑回了自己的牢房,对着死去的四皇子尸身,撞墙而死。
卫峦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凭自己如今的身体和精力,跑不过三两步就要被抓~住格杀。于是天还没黑,他捂着伤口,敛声屏息,凭借万分之一的运气摸~到了祁杨王府真正的“内院”,他知道卫彦大概是在那里藏了一只“娇”。
生死系于他人,这是一场豪赌,却也是他所能选择的唯一一条路。
所幸祁杨王不喜欢别人围观他的私生活。姓柳的公子住的地方来往的人很少。其中还是低头走咯永远装聋作哑的丫鬟居多。
卫峦摸进姓柳的小公子住处的时候,天擦黑,小公子正在收拾他一身绿衣裳半两桃花簪子,轻薄可怜,烟花味道。
“你……你你你是--”惊愕声尾音尖利,卫峦“砰”的一声跪下来。
柳公子说不出话来了。
面前这人一身鲜血面目模糊,分明前不久才遭受了毒打。柳元几乎一瞬间就想起来昨天晚上遭受的非人对待,身上的上也呼应一般的愈发疼痛起来。
到现在他才在祁杨王府呆了没十二个时辰。所以见到这身份不明的人闯进他的住处,他第一反应是跑上前去询问:
“你疼不疼?”
卫峦滚泪而下,竟不能言,声音含糊在喉咙里,听的人心中一紧。
柳元连忙找来自己刚才才用过的药膏,连拖带拽把人放到榻上细细处理卫峦的伤口。
外面的侍卫来来回回,忠于职守的本分巡查,不曾知道这个他们不能靠近的地方窝藏了一个应当马上死去的“罪犯”。
能进到这里的祁杨王忙完了皇帝交代的功课,一如既往的结伴景安纨绔赫连宁苇在有名的花市流连。
戏院里,一个听戏,一个排遣。赫连弈拍手叫好,卫彦必出口讽刺。
捏碎花生米脆弱的外皮捻成碎末,卫彦整了整衣服称要下楼去透口气。
赫连弈眨眨眼怪声怪调的调侃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看中了直接带回去,我不信那小~美人还能不从了你。”
是了,祁杨王除杀人放火之外第二癖好,搜集美人。换个说法就是强抢--民男。
赫连弈口中的小~美人画着丑角的妆还没卸,穿着一身葱绿倚在冷冷清清的戏院后门门槛上倚着门框发呆。
卫彦叫侍卫立在十步开外,溜溜哒哒晃过去,占了门框的另一边。
他手中有酒,花市最贵也最不值钱的胭脂酒,一言不发地塞到那小~美人怀里。
“我……我不喝酒,官人。”
来这的不一定都是官,但叫官人总没错。
“你身段这么好,怎么扮丑角?”卫彦拿回酒壶,仰头大灌一口。
“……我喜欢。”丑角戏份少,没那么多人看,也没那么多麻烦。
“招人白眼惹人发笑,哪里好了。”卫彦郁闷的嘟囔一声,把酒壶塞回到他怀里:“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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