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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摄政王“抽风”已过去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摄政王府上到宠侍侍卫,下到奴仆杂役,莫不人心惶惶。

    比如为什么王爷不杀人了?对此有人表示可能是某年某月某夜,摄政王被无数冤魂缠去了地狱,于是心中惊恐,决定善待百姓,以赎罪孽。不过王爷最近看起来精神抖擞,眼中似有金光闪闪,不像寝食难安的样子呀。

    再比如,王爷为什么不再召寝了?在王爷最近温柔的很,连夜里闯进他睡房的小叫花子都用一碗饭打发走了的情况下,后院里头有的公子小心思动起来,没少在衣裳上下功夫,摔倒在王爷必经路上的人也只多不少,王爷却连片衣角都不给人碰。

    还有,就是王爷莫不是看上书房里新进的书童了,怎么最近都整天整天的待在书房里呢。

    对此,摄政王府上下一致总结出这样一个结果:这一定是风雨前的宁静,王爷要准备屠城了,王爷要打发后院里的人换新了,王爷明天,哦不,今天下午就要把书房里新进的书童碎尸万段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连老天也委委屈屈地表示它抑郁不解。这天下午,入秋的第一场雨阴险的来了,滞阻了许多人的脚步,却没拦住卫彦外出欢快的心。

    此刻,城西的一家戏苑里,卫彦闲闲坐着。台上戏子,咿咿呀呀唱着最醉人的调子,身下座椅,铺着一层厚而软的坐垫,面前小桌,晶莹的水滴挂在新鲜瓜果上,身旁小凳,坐着一个姿态卑微的美人。

    男美人。

    他此刻握着银质酒壶,随时准备给身边的大爷斟酒。安以轩,当朝安大将军家的小少爷被某个自大无耻的王爷掳进王府后,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出门来,并有机会在景安最大的戏苑里听戏。虽说戏子不错,曲儿也能听,面前的葡萄也很甜,可是,这些都一-不c是c他c的!他要负责伺候大爷。

    卫彦瞟他一眼。

    安以轩立马低头作恭顺状,心里默默流泪。

    卫彦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娇气了些一-让他剥葡萄他一脸不可置信,让他递赏钱他一脸茫然,让他斟个酒他都满脸不忿,敲了他脑袋他才不情不愿的把酒壶接过去。

    没错,书房里被卫彦逮着做了半个月苦力的小书童就是安以轩。那天他偷偷摸摸跑到书房找一本兵法,没成想捧着书看过头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后唏嘘哀哉的感叹了几句后抬头就望见了这尊煞神。那一刻他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手足无措心如震雷。摄政王倒没把他怎么样,只是把他按在了书桌上,叫他磨墨。还神经兮兮的说什么:“知识改变命运。”

    席间卫彦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把手上粉腻腻的油彩抹在了安以轩的小脸儿上。

    “王爷!”安以轩一双圆眼含嗔,直挺着腰,脸颊爬上了绯红。

    “来,抱一抱就不生气了。”说着卫彦就要伸手去捞他,试图把他的脑袋搁在自己怀里。安以轩则努力摆脱卫彦的魔爪。

    “呵呵。”笑闹间卫彦把一颗葡萄塞进他口里,安以轩傻呆呆地愣住。

    他刚才是不是被投食了?不,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蚀骨穿心三步倒!

    这时,管事送来了一碟点心,笑呵呵地道:“公子吉祥,这是戏苑里厨子新做的雪片糕,公子赏脸尝尝。”

    速度还真快。卫彦拈起一片雪片糕,觉得果然细软滋润,宛如凝脂。

    “公子觉得可否鲜甜?虽不是权贵所钟,这雪片糕却胜在清肺爽口上。”

    卫彦挑了挑眉毛,心想,这糕点味道清甜不腻味,是嫌弃她太重口了吗?

    “你c你居然不剥皮!”安以轩忽然张牙舞爪地扑向她。

    看着未成年的安小朋友“娇憨”的模样,艳丽的脸颊,卫彦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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