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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四大剑派的弟子都沉默了,他们看着齐处仁死了一样躺在地上,只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吊桥那端传来岘山派众人的奸笑声,几个岘山派的弟子抢先走上吊桥,准备对云南四大剑派大肆屠杀,他们中有的好色之徒,早就瞄上了云南四大剑派的姑娘们。

    此时,云南四大剑派的阵中,已经几乎没有能打的长老了。永昌派的掌门和三位长老尽数受伤;元元道人吴元是传授心法的女长老,她的功力恐怕与岘山派二十几岁的弟子差不了多少。;带雨重伤未愈,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根本没法上场;至于苍山派另外几个长老武功就更不成话了。

    徵江派仅剩的一位女长老周台阳心地纯善,以治伤救人的法术见长,对舞枪弄剑一窍不通,她举剑挡在徵江派弟子前面,旁人看去,真的是毫无威慑;姚安派仅剩的方长老是一位山客,他对讲授道法很有心得,但是完全不会武功。

    许多女弟子都哭出了声,她们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尸体胡乱堆放c腐烂发臭的惨景。她们都太年轻了,没经历过什么悲痛分离,对人世还充满了向往,一点都不愿意死。她们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不顺心如意的时候,只要撒一撒娇,就能唬得家人对她们百依百顺。然而现在,她们像是即将被押送刑场的死囚,无论怎么哭号都无济于事了。

    有些心思活泛的弟子则在想着如何投敌,或者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有些弟子脸上大义凛然,腿上却在不住打颤;还有些弟子见到刚才血肉横飞的场景,正在俯身呕吐。

    韩郁不确定剑中的灵术是否打得过丘筠的凝月术。他必须在丘筠没有察觉的时候,抢先放出灵术。他稍稍回过神,听见周围都是叹息声c哭泣声c哀嚎声。

    很多人男女弟子相拥在一起。苏才恒把脸埋在薛良的怀里,她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默默哭泣,他们本是一对佳侣,平日里说话都要背人,但大难就在眼前,也已经顾不得什么讳避了。

    像他们这样的情侣还有很多,吴启盈与陈霁并肩站立,两人的手十指相扣。韩郁都不知道他们何时走到一块儿的。陈霁家境宽裕,活泼善良,总是在笑,有时会主动帮韩郁缝补衣裳,有时在饭堂遇到韩郁,还会替他付了饭钱。韩郁略带惊讶地看向他们,吴启盈和陈霁都向他笑了笑,韩郁也回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赵文卉搭着韩郁的肩膀,瘪着嘴道:“能和李姑娘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王子安也在不停地长吁短叹:“哎,考进苍山派是想寻求长生的,结果反而落得个横死,真是世事难料。”韩郁听了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这时,阮长老走进弟子中间,大声高呼:“各位弟子,咱们苍山派弟子死也要死得有骨气,绝不可哀求讨饶,听见了吗?”有些人高声答应,有些人已经泣不成声。

    韩郁最后看了看沐宁,她把于传序的头抱在怀里,微微闭起眼,显得十分满足。她应该是觉得这样死在一起,就算是有始有终了。

    韩郁心道:“师姐,你不用担心。今天你不会死了。”他开始迈步向人群前面走去,右手攥紧了灵剑的剑柄,没有人注意到他在人群中穿行,只有李带雨转回头,漠然向他看了一眼。

    他耳边是连成片的哭闹声,他抬起头,看到东面的山影越来越清晰,天应该快亮了。他已经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丘筠就在他的前面不远处。他深吸一口气,正要拔出灵剑。

    忽然,不远处有人喊道:“丘长老!”丘筠仍坐在地上,手里摆弄着月刃,他见是一个岘山派弟子在大呼小叫,不悦地问道:“怎么了?”那个岘山派弟子扑倒在地说“白掌掌门死了”

    丘筠大吃一惊,问道:“什么?怎么死的?”弟子道:“头被捏碎了。”丘筠颤声问道:“还有别的伤吗?”弟子道:“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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