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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原来吴过庭一口内力没提上来,躲闪慢了。被姜景升一钩扫中左肩,他的左臂立刻连衣带肉都丢了下去。姜景升跟上又是一钩,向吴过庭的胸口捅去,以为这一钩能穿胸而过,杀了吴过庭。

    就在这时,永昌派掌门齐处仁忽然跳了出来,他手中的剑上冒着白气,只用了两步,就冲到了吴过庭身边,一剑接住了姜景升的黑钩,两人兵刃相交,剑和钩都停在了半空,然而长剑上的那股白气却又向前飘出了一寸多长,正好撞在姜景升的左肩上。

    就听姜景升一阵大叫,赶紧收招向后跳开,再看他左边袖子空空荡荡,袖子里正向下滴着鲜血。

    永昌派众弟子齐声叫好,掌门能一招制敌,让云南四大剑派众人都提了一口气,甚至看到了击退岘山派的希望。曲枫赞道:“这是永昌派历代掌门单传的绝艺——绛云剑。”赵文卉道:“这么厉害,一剑就给姜景升的手臂化没了。”王子安道:“不知道齐掌门剑法练到了第几层,要是能练满七层,绛云剑的剑气甚至可以融化铁板。”

    姜景升一手捂着左肩,转身向吊桥的另一端狂奔,口中大喊:“丘师侄救我!”吊桥那端居中而站的人就是丘筠,他面上微微冷笑,却一动没动,眼睁睁看着齐处仁追了上来。姜景升受了重伤,无心恋战,钩法使出来也变的凌乱稀松。齐处仁抓住一个破绽,一剑劈中他右边颧骨,姜景升的脑袋被齐齐劈为两半,像是一刀切开个西瓜,鼻涕c血水c脑髓一齐喷出来,喷了齐处仁一身一脸。

    齐处仁一把掉脸上的污物,孤身站在摇摇晃晃的吊桥上,傲视着岘山派的众人,他满身都是血污,就像是一个来索命的厉鬼,令人不禁胆寒。齐处仁一脚将姜景升的尸首踹下吊桥,隔了好一会儿,山谷中才遥遥传来一声闷响。

    在此之前,齐处仁本想息事宁人,他与岘山派众人好话说尽,但岘山派意在逼出韩郁,又怎么会凭他说上几句,就罢手下山。

    既然已经到了眼下的局面,齐处仁要是再手下留情,那可就是作法自毙了。他朗声道:“叫你们掌门出来!”嘴边的络腮胡子跟着微微颤动,许多细小的血滴摇落下来。

    吊桥那边站了六七十人,当中站着的就是白甫的大弟子丘筠,月光下丘筠的脸孔被斗笠的阴影遮住,他把身上的大氅扯在地上,笑道:“晚辈丘筠来领教齐掌门的高招。”忽然身影一闪,融入黑夜之中,再现身时,已到了齐处仁面前。

    四派弟子这才看清了丘筠的相貌,他三十出头,身高不足五尺,瘦的像是一具骷髅,一双深目幽邃澄碧,肌肤像是一层冰面近乎透明,皮肤下面青红缠绕的血管清晰可见。

    人群里有人惊呼道:“他是夜人!”众人这才恍然,都开始大骂起来:“岘山派是歪门邪派,与妖魔c异族为伍。”

    丘筠耳听叫骂声不绝,竟然毫不介意,笑呵呵地双手抱拳,向云南四大剑派众人团团行礼,那副样子好像胜券在握。他越是这样悠然自得,云南四大剑派众人越是提心吊胆,很快骂声就停了。

    丘筠从背上取下一只新月状的银钩,这钩子有个名字叫做月刃。月刃没有把柄,手需要直接握在刃上。

    齐处仁向月刃瞧了一眼,缓缓举起长剑,一股极纯的内力涌入剑身,道:“丘少侠请!”他深知接下来几战,关系到云南四大剑派的存亡荣辱。随他同来的三位永昌派长老一死两伤;陆樵被敛雾掌打中腹部,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耿珺c吴过庭也都各负重伤;姚安派c徵江派修为较深的长老都留在派中,没随掌门到苍山,而苍山派第一剑客李带雨又旧伤未愈。如果他齐处仁再败下阵来,那云南四大剑派就彻底被岘山派给挑了,而山上的数百名门人弟子也要惨遭杀害。想到这里,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极重,几乎就要把他压垮了。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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