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逸没好气地问道:“是真的吗?”韩郁道:“是啊。”李心逸轻轻叹息了一声,夺过图纸揣到怀里。
李心逸站起来,生气地摆了一下袖子,转身走了。韩郁趁她转过身,急忙翻了个身,掰开邵世让的手指,迅速地将灵剑插到自己剑鞘中,装成没事儿似的,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灵剑如何会突然在邵世让手里,但不论怎样,灵剑救他两回命了,这次他可不打算扔下灵剑了。他上次不顾灵剑,救回了师姐,结果又是怎样呢?
女人不会因为你的牺牲而爱上你。他韩郁只要还是那个出身寒门c武功低微c相貌平平的穷小子,他就算为师姐死上一百回,师姐也不会爱上他。
李心逸听到他跟了过来,背对着他道:“你这人太坏了!别跟着我!”说完,加快步子往前走。韩郁伤势太重,走得极慢,只能一步一蹭地跟着,眼看李心逸走得没了影,喊道:“李姑娘。”李心逸没理他,身影消失在树林里。
韩郁好不容易走进树林,就见李心逸正站在一棵夜放的花树下面。韩郁心中一暖:“李姑娘心地善良,终究还是不忍丢下我。”他笑道:“李姑娘,让你久等了。”他见李心逸不理不睬,也不愿多做解释,只是道:“那边就是三清殿了。”李心逸见他走过来,转开脸道:“离我远点!”
韩郁心里无奈,只能摇头苦笑,道:“好。”李心逸指着身前,道:“你你走前面。”韩郁道:“听你的。”说着,走在前面,不时回一下头。
李心逸提着裙子,跨过盘错的树根,道:“好好走路,总回头干什么?”韩郁道:“我怕你丢了。”李心逸脸一红,轻声嘟囔道:“我又不是你的。”韩郁自知说错了话,支吾道:“这个我是说”李心逸不耐烦地说:“别说了,不想听!”
韩郁假装摇头叹气,心里却暗暗觉得,李姑娘这句说得极是俏皮可爱。两人再次走出树林,面前是一个小山坡。
两人先是听见人声喧哗,上到山坡向下一望,应乐峰与玉局峰之间的吊桥两侧人山人海,应乐峰那边站的都是岘山派的人,人数较少,他们身穿黑衣,腰挎钢钩,原来岘山派的武功以使钩为主;而玉局峰那边是云南四大剑派的人,分成四堆,一多三少,多的是苍山派,少的是永昌派c姚安派c徵江派。两边的人都像刚经历了一场鏖战,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伤c沾了血,更有破腹流肠c断腿断手的人在哀嚎大叫。
玉局峰上的四派师徒离吊桥十几丈远,围了一个半弧,弧中两人正奋力搏斗,其他人在凝神观看。那两人打的十分激烈,一个人手持宝剑,剑法隽秀,剑尖含着内力,每刺出一剑,都嗤嗤嗤的响;另一个人手执一柄黑钩,招式狠辣阴毒。韩郁看清了两人相貌,其中一人是姚安派的掌门吴过庭;而另一个人大约有六十多岁,阔臀粗腿,伟胖异常,是岘山派一位长老叫姜景升。
前文已经提到:岘山派对云南四大剑派赶尽杀绝,就是要逼出帮青衣女子找到古书的人。此时此刻,云南四大剑派已经被困在玉局峰上,玉局峰四周尽是高低峭壁,要想活命,自然而然就会想到说剑阁里的那本古书。
李心逸见到山坡下的情景,又向眼韩郁看了一眼,便匆匆跑向徵江派弟子那边。韩郁从后面望着她,她的衣衫被风吹向一边,紧贴身子的一侧,勾勒出她纤弱的背影,这使韩郁不禁想起她喂自己喝酒时的关怀模样。
韩郁蹒跚着走下山坡,有几个永昌派弟子正靠着斜坡养伤,其中一人向韩郁问道:“山那边下不去吗?”韩郁道:“下不去。”另一人道:“我看吴掌门也快支撑不住了。”
韩郁低头走过去,直接走回到苍山派那边。赵文卉c王子安都在踮脚看着场中打斗,见韩郁回来,赵文卉搂着韩郁肩膀道:“韩师弟,你可算回来了。”他忽然发现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