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雄并非故意将头乱摇,他也没有神经病,完全是因为他脑袋疼痛。
那种疼痛有如尖针般,刺入人的脑子,一阵又一阵,持续了有盏茶之久,才逐渐的平复下来。
然後,他以一种机械似的动作,缓缓从竹榻上坐起来。
管宁和麦当劳的目光,都集中在苟雄脸上。
苟雄彷佛不知道他们存在,向周围张望了会儿,这时突然发觉两人,惊问道:
“哇操,你们是瞎米郎(什么)人?”
管宁自我介绍说:“我叫管宁……”
苟雄茫然道:“管宁?”
管宁笑说:“你认识我吗?”
苟雄想了一下,胡乱摇摇头,道:“这个名字我从来也没有听过。”
管宁正待追问,苟雄忽然痛苦摇头,说:“怎么我完全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算了!”管宁转望苟雄道:“这位是这儿的主人‘铁枪手’麦当劳,相信你一定听说过的。”
苟雄哺哺自语说:“铁枪手麦当劳是瞎米郎?我好像听说过,可是却记不起来了,哇操!”
他又是痛苦摇头。
麦当劳、管宁互望一眼,怔怔的望著苟雄。
“在那听说过?”
苟雄始终都想不起来。
哇操!
难道他的头真阿达(坏)了?
管宁忍不住反问道:“你怎么会倒在门前的石阶上?”
苟雄又是一怔,反问道:“哇操,我怎么会一到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管宁立刻回答说:“这里是麦家庄的书斋,你刚才重伤昏迷在门外,是我将你抱进来的。”
“哇操,你是说是你救了我?”
管宁颔首道:“是谁将你打成,差点做了阎王的贵宾?”
苟雄呆然漫应道:“是谁?我也莫宰羊!”
“一点也想不起来?”
苟雄不由自主的点头。
管宁再问道“那么你叫什么?”
“我叫瞎米(什么)?”苟雄想了半天後,忽然双手捧脸,嘶声道:“我到底是瞎米郎?”
管宁、麦当劳工看一眼,两个人都怔住了!
苟雄反覆著那两句话,语声一时高一时低,好一会儿才将捧著脸的双手松开,惶恐的望著管宁,道:“拜托你,告诉我是谁好不好?”
管宁苦笑说:“问题在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苟雄问麦当劳:“你呢?”
麦当劳也苦笑道:“管老弟抱你进来,我才知道发生什么事。”
苟雄呆呆望著两人,哺哺自语:“哇操,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管宁这个进修,突然留意到他的目纠(眼睛)。
苟雄的目纠长得不难看,可是那对瞳孔,却与他昏迷之时并没有什么太大分别,有如白疑般呆滞,乍看上去一点生机也没有。
麦当劳也留意到了,低语道:“他只怕是受伤太重,脑袋坏了,暂时丧失了记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苟雄却听得很清楚,脱口道:“哇操,那可怎么办呢?”
麦当劳接著说:“你委曲一点,在这里暂住下来,以管老弟的医术,配合我珍藏的药材,相信很快就会痊愈。”
管宁连忙道:“在医药方面我懂的实在有限,不如将这附近的名医通通请来,或许可提供更好的处方,尽快助你恢复记忆。”
麦当劳微笑道:“只要不是蒙古大春,通通请来最好不过!”
苟雄盯著他们问:“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麦当劳笑笑答:“大概我们喜欢助人吧!”!“哇操!”苟雄接著问:“你们为何喜欢帮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