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乡下又处处作难遭白眼,张凤莲经常伤心掉眼泪。
如何对待下放居民张凤莲一家,百谦与村里人、与何氏家族的立场不同。
“姓何的一窝子欺负下放居民哩。何老七熊式子,就会欺负外来的人,以前欺负咱三门峡水库移民,这阵又欺负西安下放居民,人家孤儿寡母招他了惹他了?张凤莲跟老崔不管是啥关系,妨碍他啥了?日他妈,净欺负人哩!”清竹提起村人议论张凤莲的事,百谦很义愤地说。
百谦对有人故意难为张凤莲母子充满义愤,经常主动向他们施以援手。张凤莲两个愣头青儿子不会农活儿,百谦手把手教他们,张凤莲缺少农具和生活用具,百谦夫妇主动借给他们。生产队分给张凤莲母子的自留地第一年荒芜了,第二年有百谦帮助,得到不错的收成。正因为这样,吕新明、吕新亮平时对百谦十分恭敬,一口一个“叔叔”叫得亲热,张凤莲有烦恼也愿意向清竹诉说,有时候当她的面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逢春的父母也时常到张凤莲家坐坐,嘘寒问暖拉家常。
吕新明怎么可能、怎么敢朝父亲动手呢?逢春想不明白。
父亲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逢春去西安那几天,何希禄家族的人在吕氏弟兄面前戳弄是非,何希禄堂弟何希年造谣说,百谦关照他家不怀好意,一定是在打他母亲张凤莲的主意。别人经常说母亲闲话,吕新明感觉很屈辱,听了这种话他更感羞臊,锄地的时候故意找碴和百谦打起来了。在逢春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吕新明在他脸上捣了两拳,还用锄头砍到腿上。
“我寻这狗日的算帐去!”逢春听完,觉得热血直冲脑门儿。
“看你这娃,我本来不想叫你知道。急得咋哩,啥事情慢慢来嘛。脚正不怕鞋歪,树正不怕影子歪,怕啥?再说,不怪那个愣头青娃娃,旁人在背后捣鬼哩。”
忽然,院子里传来张凤莲的声音,是标准的西安口音:“他叔,他叔,你在哪达呢?俺叫娃们给你赔不是来咧。他叔,他叔,你在哪达呢?”
逢春走出小窑门,母亲也从大窑洞出来了。张凤莲拧着大儿子耳朵,朝前拽,她的小儿子跟在后面。
“你做啥来了?赶紧回去!还嫌不热闹,得是还想打逢春他爹?”清竹表情严峻责问张凤莲母子。
“他婶儿,你甭着气甭着气。都是俺娃的不是,俺的给你、给他叔赔不是来了。他叔人哩?”张凤莲脸上陪笑,表情中有许多羞涩和无奈。
“赔不是就算了。逢春他爹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