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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春从西安回来,家里又发生了一件十分意外的的事。 

    父亲躺在炕上,一只眼睛青紫,腿也负伤了,包扎着纱布绷带。母亲情绪很坏,眼睛红红的,像哭过。一辈子胆小怕事的奶奶心事重重,睿智平和的爷爷也轻声叹息。 

    “咋哩?我爹咋了,出啥事了?”逢春端着饭碗没心吃,焦急地问母亲。 

    “你爹叫人打了。唉!”清竹说。 

    “谁,谁敢打我爹?为啥?” 

    “你甭管,你爹不要紧。唉……”母亲一声接一声叹气。 

    “这不成。谁些?咋能随便打人?我爹又不是爱惹事的人。妈你给我说,到底咋了?……妈你就知道唉声叹气,你说出来,我也不会胡来,不说把人能急死!” 

    “叫你爹说嘛,我说不清。”清竹说着又掉眼泪,“你叫你老子给你说,他到底为啥叫人打伤……”说完,清竹转身从小窑洞出去了。母亲奇怪的举止更让逢春摸不着头脑。 

    “爹,到底咋啦?谁打你了?” 

    “吕新明嘛。”百谦说。 

    “吕新明?他咋能跟你打捶?你对他一家人那么好!”听爹一说,逢春更加意外,“这到底为啥呀?咱不能白白叫人欺负,我寻吕新明算帐去!” 

    “算了。”父亲的语气很平和,“那娃是个愣头青,啥都不懂,叫旁人像‘烧狗’一样‘烧’(教唆,鼓动)起来,胡咬哩。不怪这娃娃,肯定背后有人捣怪。” 

    “爹你给我说说,到底咋了?”逢春追问。 

    雷庄大队第三生产队有一户来自西安市的城市下放居民,40多岁的母亲张凤莲带着两个儿子,大的18岁,叫吕新明,小的16岁,叫吕新亮。张凤莲丈夫已去世,一家三口响应毛主席、党中央关于城镇居民下放农村的号召,“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市吃闲饭”,稀里糊涂来到粟邑县雷庄村。城市居民下乡,是“社会主义新生事物&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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