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我一次又一次地接纳他,将一切伸展到最大,但求把他拉靠到最近。
我抓着他的衣服,需要碰到他的肌肤,如此地需要、又需要……他的嘴回到我的唇上,舌头冲了进来。他充满了我的全身,奋力向更深处探索,直到低频美好的痉挛开始,再从我的身上弹到他身上。我浑身颤抖,因为需要大吸一口气而挣脱他的嘴。盖奇先是屏住呼吸,而后才像绿森林的火,嘶嘶释出。
因为脑内啡而醺醺然,盖奇将我从座椅抱起时,我简直像个空枕头套那般随风荡漾。他低声咒骂自己,将我的头抱在他的臂弯里。我从未见他如此恼怒,黑色的瞳孔几乎要将银色的虹膜全部吞噬。
“我太粗鲁了。”他的声音粗哑。“该死的,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
“没关系,”我低声说,仍倘佯在畅快的余波之中。
“有关系。我—”
我挺起来吻住他。他没有回应,只拉起我的衣服盖住我的胸和腿,再用他的外套里住我。
之后我们都没再说话。我仍沉浸在超载的激情里,几乎没注意到他按钮跟司机说话。而后他一手抱着我,一手又倒了一杯酒漫漫喝着。他的表情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的身体非常僵硬。
安全而舒适地窝在盖奇的腿上,车子轻微的晃动与他身体的温暖,将我摇入瞌睡的状态。车子停止与车门突然打开,我才猛然惊醒。盖奇把我摇醒、扶我下车时我还在眨眼睛。
我知道自己衣着凌乱、以及所以凌乱的理由,我尴尬地瞥向司机。但他刻意地不看我们,脸上毫无表情。
我们在缅因街一八OO号。盖奇看着我,好像认为我会反对在此过夜。我试着衡量去或留的后果,但我的思绪一片浆糊,唯有一个想法鹤立鸡群…不管我选择怎样处理翰迪的事,这个男人绝不会有礼地离开。
我披着盖奇的外套走进大厅,随他进入电梯。电梯上升的速度有点快,高跟鞋使我晃了一下。盖奇伸手扶住我,他的吻让我满脸通红且无法呼吸。他拉我出去时,我差点跌倒,他一个动作便将我横抱而起,往他的公寓走去。
我们默不作声地进入卧室,而后在黑暗中脱去衣服。经过车中的匆忙行事,所有的急切淡化成温柔。盖奇仿佛影子一般轻掩而至,找到我最柔软的地方与最敏感的神经。
但是他越是轻盈,我越渴望。渴望着他那身结实肌肉坚韧的触感,如丝绸、如午夜的浓发,我发出长长的叹息,伸出手去拥住他。他诱哄着我敞开自己,再用嘴与手指巧妙地探索和挖掘,直到他冲出所有的界线,在我的身体里面接受了洗礼,佔有也被佔有。
牛仔都知道,狂骑一匹马之后,绝不能任其大汗淋漓的冷却。这条规则也适用于女友,尤其是那些久未上床,需要时间适应的人。我说不出盖奇夜里找了我多少次,但我醒来时,某些我从不知道它存在的肌肉会痛,我的四肢因过度延展而僵硬。而盖奇非常体贴,从把咖啡送到床上开始。
“不必装出后悔莫及的样子,”我探身向前,让他在我的背后多塞一个枕头。“那显然不是你与生俱来的表情。”
“我没有后悔莫及。”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他在床边坐下。“我很感激。”
我拉起床单里在胸前,谨慎地小口喝着滚烫的咖啡。“经过昨夜之后,你的确应该感激,”我说。
我们静静对看着,而后盖奇按住我膝盖。手掌的热度直透床单。“你还好吗?”他温柔地问。
这可恶的傢伙,他一针见血地卸除了我的武装,在我以为他必将傲慢或颐指气使的时候,表现他的关心。我的胃部绷紧,直到整个内在好像一张弹跳的弹簧床。他的一切都这么好,我可能为了一个我一直想要的男人,而放弃他吗?
我正要说我很好,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