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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需付出半分心思了的。     且兄长如今对着青衫几乎就是有求必应,且对着那宫中只有七魄的女子,甚为的好。虽是一切均是朝着期许的方向而去,可他依旧是嗅着几分不安的意味。     事情进行的愈发的顺利,他便是愈发的恐慌着。     若是失去,伤悲之后尚可恢复些许,可若是失而复得却再度失去,那便是毁灭之痛,且入骨不可去。     “你大可不必来问我,答案或许早就在了你心中。”司马华浅笑着,眉眼温和,眸子深处却是清冷非常。     赤云慕算是与他有着几分的交情。     那次战火狼烟,倒是欠着他一条命。     这番人情,他亦是会还了的。     “世上,哪里是有着这般的还魂之术,不过是诓骗着,成了一个幻境罢了。阿冷曾言,这世上的所有,包括人,只要失去了,必是永久。所谓后生,亦是不可期许。”司马华说着,瞧着这茶杯中翻滚的青灰色茶叶,不知滚向着何方而去。     “失去,必是永久。”赤云慕痴痴的念着这句话,目光涣散。     好似又是回到了那个冬日。     西镜一袭殷红衣衫,在宫中恣意而过。     他那时,不过是一个任人欺辱的不受宠的皇子,可西镜却是在那冬日,给了他一床极厚的锦被,足够的木炭,可口的食物。叫他好生的度过的那个赤云所谓百年难得一遇的冰寒。     “你唤做什么?”西镜笑着,笑意似乎达到了眼底。     “阿慕。”他睁着眼,一瞬不瞬的瞧着她,似乎要将这一幕镌刻于骨。     “你倒是与我阿弟极为相似,日后,我便是你的长姐了。定是会好生的护着你。”西镜说着,将他的手握紧,不顾满手泥泞。     那时,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温软。     亦是第一次知晓世上还是有着长姐这般温软的称呼。     那日的许多他都已经不甚清楚,唯有那双眼,带着星河的璀璨,一直一直镌刻于骨,终身不敢忘。     西镜,便是他的长姐。     那个应许会好生护着他一生一世,却是早早的食言而肥的长姐。     那个冬日,赤云宫中的一抹红,是他终生难忘的眷恋之色。     那颜彩如火,滚进了胸膛,在这冬日里,曜着华光。     “似乎早就该知晓是如此。”灯火摇曳昏黄,赤云慕瞧着那火光,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若是可成,便亦是流血漂橹,做下杀孽。三思而行。”司马华瞧着如此破落的赤云慕,终究是给了他一个念想。他知晓的清楚,那西镜算的是赤云慕最为在乎之人,亦师亦友。     每个人,或许都应有着这做梦的权利。     织就属于着自己的幻境,在这幻境中欢喜着,不再悲戚。     他不该,将这一切消弭。     “那便是这杀孽均我一人便可。”赤云慕听着这话,眸光微闪,似乎死寂深潭一般的眸子有着了几分的生机。     只要还有一线,还有一分的生机,他便是愿得为了长姐,付出而去。     大抵是司马华所说之话给了他几分的生机可盼,他瞧着,亦是染了几分活人的气息。倒不似之前,滚着死气,沉沉搅扰着心。     司马华看着眼前的少年,没了当初初见的任何逍遥恣意,浑身沾染着死气,叫人心惊。     “执念太深,未必是什么极好的事情,有些事,该放下便是放下吧。珍惜,眼前人。”司马华说着,不知是对着赤云慕,还亦是对着他自己。     可,珍惜眼前人。     却又谈何容易。     最难的向来不是铭记,而是,遗忘。     修步又收到了泠初的信笺。     他冷笑着,现在不过国师适才入了关,这人就是已经按捺不住了么。     泠初?     不过只是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皇子罢了,若非是有着他们修家,他又是和这街边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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