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王充和马明亲自来请杨信等人赴宴,说是龙珠草已备好,要给杨信等人践行。杨信抱拳说道:“二位,实在是抱歉的很,澎阳军军规不得饮酒,所以只有我这个文职可以赴宴。”
宴上,王马二人频频对杨信敬酒奉承。酒过三巡,王马二人话语便多了起来,他们这伙人的来历,杨信心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伙人本就是在西缘山脉西麓海岸处,靠猎捕鲛人敛财的奴隶贩子。
后无意间发现冬暖岛这个地方,有几个鲛人部族分布在岛屿的西南海岸处。
于是就来到冬暖岛扎营,到了才发现此处是个无主之地,本地的夏族人也武力薄弱,就杀了原来的亭长,占据了此地。
“待陈大人回去之后,还请陈大人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如能封得我兄弟两个一官半职,定当重谢。”王充言道。
杨信虚与委蛇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刀疤脸马明对旁边喽罗耳语一声,喽罗跑出屋外。不一会,二十多个夏族乡民背着背篓鱼贯而入,让杨信一一查验过后打包装担。
这些乡民皆毕恭毕敬,面带畏惧之色。有一十二三岁孩子胆怯的打开自己的背篓,里面却没装满。
须臾间,一根马鞭已经抽到孩子身上,顿时抽破了孩子本就褴褛的衣衫,一道血印立刻从裸露的皮肤下呈现出来。痛的孩子呲牙裂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d,一定是偷懒了,敢偷奸耍滑,老子抽死你”。收回马鞭的马明骂骂咧咧的说道。
待他举鞭要抽第二鞭之时,杨信说:“算了,差一点量,也误不了事,别坏了我等酒兴。”
刀疤脸这才把鞭子收好。
终于吃完喝完,王马二人打着饱嗝将杨信等人送到寨门门口,让一众喽罗护送他们和货物以及两个鲛人奴隶下了山。
到了海边的村落,喽罗们又将杨信随生携带的包裹奉还,送上舢板。
船仓内,杨信吩咐人打开鲛人父女二人的镣铐,并请随船的郎中给二人查验了伤势和上了金创药。
二人仍然保持着警惕和戒备之心。杨信对他们说道:“你们自由了,现在就可以走。但你们走之前能回答我一个疑问吗?”
鲛人父亲嘴角动了动,终于开口说道:“你想问什么?”
“那些盗匪实力并不强,即使你们不受律法保护,你们也不至于被他们欺压。可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们造不了铁器,只能用鱼骨,石头和红木制成的武器做战。我们也不可能向陆地上的人购买铁器,因为他们见了我们就会捕杀我们。我们偶尔在反击中缴获的铁器一年半载的时间就会被海水蚀坏。”
杨信点点头说道:“明白了。”顿了一下,眼神坚定的注视着这对父女缓缓说道:“以后,在冬暖岛,不会再有人囚禁杀戮你们却不用付出代价,你们也会得到和夏族人同等的保护。这个范围先是冬暖岛,然后会渐渐扩张到整个西缘海岸。”
“你是谁?你如何能做到?”鲛人父亲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是大陈朝澎阳封国的王爷。”拓宇朵朵代杨信回答说。
“王爷!?”显然,不能深入陆地的鲛人还不知道澎阳封国的名号,但知道王爷意味着什么。
“因为,冬暖岛明日就会归于澎阳封国治下,岛上那些伤害你们的人也将得到严厉惩罚。不仅冬暖岛,朝廷无法有效管治的整个西缘海岸未来也会逐渐纳入到封国治下。除此,我还能向你们承诺,在任何一寸我杨信治下的土地,你们都享受和他人同等的律法保护和尊严。当然,你们受到律法保护的同时也需承担遵守律法的义务。”
鲛人父亲似乎情绪有点波动,有点急切而又疑虑的问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