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无回转余地。

    宫人头儿双脚离地，几近挣扎，眼看就要被拖出雍宫，突然大喊道：“娘娘饶命，小人有实情禀报！”

    牙舒转而落座，缓缓说道：“把他带回来。”

    卫兵退下，宫人头儿瘫坐地上，满头大汗，一副女人姿态。

    “现在可将实情讲来？”

    宫人头儿复而跪倒，头也不敢抬，说道：“回禀娘娘，这嫪毐是从仲父吕不韦的宣春宫送来。”

    “既是仲父府中送来，理应光明正大才是，你为何不敢说实情？”

    “宣春宫的人说嫪毐情况特殊，务必保密，否则小人必死无疑。”

    “他情况有何特殊？”

    “这小人不知。”

    牙舒将床榻上绣枕一扔，喝道：“你这贱人还不说实话！”

    宫人头儿见她又要发作，连忙说道：“小人要是说了，娘娘可否保我今日不死？”

    “这有何难，我答应你便是了。”

    宫人头儿牙关一咬，说道：“嫪毐并未净身。”

    牙舒点点头，问道：“你可知仲父此举何意？”

    “回娘娘，小人实在不知，想必是他为了讨好娘娘，特献此人。”

    “此事雍宫内还有何人知晓？”

    “再无旁人，只有小人一人知晓。”

    “想我空为雍宫之主，听一句实话竟然如此困难，你要早说出来，我又何必为难你。”

    “小人一时糊涂，还请娘娘赎罪。”

    “以后记得，在这雍宫之内，诸事再勿向我隐瞒。”

    宫人闻听擦去额角汗水，说道：“小人知错，再也不敢了。”

    “经你这么一闹，我也倦了，去打些水来，本宫要沐浴。”

    “小人遵旨。”

    浴室之内，水汽蒸腾，牙舒脑中嫪毐的样子挥之不去。

    “去把御皇母赵姬太后送来的香料点上，本宫想多泡一会。”

    宫人头儿连忙从木匣中取出一块淡紫色香料放在熏炉内，一时间香气弥漫，令人心驰向往。

    “你服侍我多久了？”牙舒问道。

    “回娘娘，已有十年。”

    “老家可还有亲人？”

    “只有老娘一人。”

    “老娘年纪多少？”

    “七十有余。”

    牙舒撩起水中的花瓣，说道：“那你也算尽了孝道。”

    宫人头儿不解，问道：“不知娘娘何意？”

    言罢，全身一阵震颤，只觉得五脏俱焚，四肢僵硬，轰的一声倒地惨死。

    “既然是仲父美意，本宫只好笑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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