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拂晓,雍宫内宫人皆显倦怠,连续七日,牙舒惠娘娘每天中午方起,宫人本应无事才对,谁知每夜宫门虽然紧闭,但召唤颇多,应接不暇,一会要吃食,一会又要许多奇奇怪怪之物(此处自行脑补)。
彼时一个宫人依靠在门柱上,眼圈发黑,有气无力的说道:“自打嫪毐进宫,我等便不得安生,这样的日子实在难熬呀。”
另一个宫人连忙捂住他的嘴,说道:“咱们的头儿怎么死的你忘了?千万别再胡说,只管做事就是了!”
内殿之中,牙舒慵懒的躺在嫪毐怀中,眼中却是精气十足。
“嫪君,你我缠绵多日,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嫪毐此时早已一扫先前当乞丐时的萎靡,挺着壮硕的胸脯说:“哪里的话,能和你这样的美人春宵一刻,我怎会厌恶!”
牙舒嫣然一笑,说道:“你又胡说,算上今日已是春宵七刻了,我就怕你已经烦了我的身子。”
“美人,每刻只如初刻,妙不可言呀!”
“就你嘴甜。”
两人相拥许久,牙舒又说道:“老是这样也觉乏味,嫪君你可还有别的本事?”
嫪毐眼珠一转,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美人,我本是楚地生人,流落秦国数载,蒙仲父不弃,收入府中,他深知你久困春闱,度日如年,特派我服侍。我们楚地之人善歌舞,不知美人可否有兴趣?”
“久闻楚地民风洒脱,嫪君又身体强健,想必歌舞之道自不会差。”
嫪毐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周身一丝不挂,站在殿中央舞了起来,只见他纵横跳跃,大开大合,动作虽不精致,但俯仰之间别有一番景致,显得粗犷古朴,与一般宫廷舞蹈大为不同。
情人眼里出西施,牙舒只觉得有趣至极,不禁说道:“嫪君多才多艺,深得我心!”
嫪毐停住舞步,双手叉腰,突出阳物,傲气邻人的说道:“美人喜欢就好,只是如今多有限制,不便施展全部。”
牙舒追问道:“有什么限制,嫪君但讲无妨。”
“此舞名叫隼翎荡,隼是楚地特有的凶狠猛禽,大的可抓住牛羊飞翔于长空,就连它的翎毛也坚硬无比,这隼翎荡是至阳至刚的舞蹈,一人独舞没有什么意思,需百人齐舞才能彰显气势!”
牙舒一笑,说道:“这有何难,我堂堂雍宫出个百人还不容易,明日便叫宫人们与你学舞,听你调遣。”
嫪毐摇头,说道:“这隼翎荡要的是阳刚之气,你这的人久浸宫闱,气力不足,是舞不出来的。”
“那要什么人?”
“必须是精壮的男子方可。”
“这”牙舒一时语塞,她深知后宫管制颇多,哪来的百人男子?
嫪毐见她不语,揽住香肩说道:“美人不必多想,我只是随口一提,能陪在你身边已是心满意足。”
转而又叹口气,接着说道:“想我本是七尺男儿,不能建功立业也就算了,连家乡像样的舞蹈也跳不成,这倒是小事,若是可以在这偌大的雍宫舞一曲真正的隼翎荡,想必是极为热闹的,今后美人你也有个念想。
也罢,也罢,说这么多干嘛,今后美人想看,我独舞就是了。”
牙舒见他言语之中透着惆怅之感,顿时心生怜悯,玉颈轻靠,柔声说道:“只要嫪君喜欢,百名男子有何难办?”
“哎,随口闲话,别为难了美人。”
牙舒突然正色道:“嫪君哪里的话,我堂堂先王宠妃,在这后宫之中赵姬排第一,我便是第二,连秦王嬴政逢节日都得来我这请安。
明日我便传旨下去,说这雍宫本就是老城旧宫,近日多有邪祟之物出没,让他给我增派一百名守卫,名义上加强戒备,实则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