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月,你自己算算我才有几日在家。你哪知道在塞外都难熬,就想着回家,你可倒好,也太不人道了。”
萱宁听着胤祥的话,嘴角翘了翘,“反成我的不是了,爷也别气了。”仔细想想他一个大男人生生这么熬着反而会出病,若是真的,她可担不了这责任,披上衣服走到外间,见外面钗儿促狭的眼神儿便吩咐道,“让孙氏过来把格格抱回去。”
钗儿应了一声下去了,萱宁回过头看他,发现他大喇喇地站在那儿,张着手臂示意她帮着更衣,萱宁笑了笑走过去,解开他蟒袍上的纽襻,他顺势掐了一下她的脸颊,“这下高兴了?以后非得让闺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阿玛。”
孙氏把格格抱走,胤祥吩咐今晚不用人值夜,吩咐完就吹灭了床边案几上的蜡烛,只留下妆奁上的那个。入了冬,萱宁已经把帷帐换成了艳丽的红,穿着白缎子寝衣的萱宁,一头长发披在肩上,回头看着他,他伸手过来要抓她,却让她闪到帐子里,隔着一层红纱,看着他清浅的笑着,直到他进了帐子躺在床上,萱宁低着头,他抱住她,灼热的吻烙在她肩头,萱宁的声音有些发颤,“爷,我都送东西给您了,您送什么给我?”
他的声音有些含混,说着,“你想要什么?”
“给瑾瑜填个伴儿……”萱宁仰着头承受他细碎的吻。
“好,好,给你,给你,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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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清晨,胤祥早早就起了,今儿还要去刑部衙门办差。皇子们从6岁起在书房跟着师傅读书习武,已经养成了早起、晚睡的习惯。每日里,皇父都要考校他们的学问、武功,即使成了婚也不例外,从书房出来,再去各衙门跟着办差,学习道理。随扈了,也别想着就清闲了,随行的大臣里也有书房的师傅、谙达,皇父考校学问更甚。世人都想着他们这些皇子皇孙是荣华富贵傍身,可谁知道,他们一年的学习有多辛苦,更别提他们都不是由自己的亲娘抚养长大。
萱宁睡得恬静,一条胳膊放在被子外,玳瑁镶金的镯子衬着她的肤色很漂亮。胤祥看着摇摇头把胳膊放回被子里,“若是着了风,可是有你受的”一边说着顺势又掐了一下她的脸颊,萱宁手扇了扇要挥走扰她清梦的人,便又睡去。胤祥无奈,出门让张瑞伺候他的洗漱。
一碗粥、一碟小菜、两个烧饼便是今儿的早餐,赖嬷嬷抱着瑾瑜格格在厅里候着,小奶娃极为精神地盯着她阿玛,又揉了揉眼睛看了一圈,想是没见到自己额娘,小嘴儿便憋了憋,抽了抽鼻子哭了出来,赖嬷嬷忙得抱着哄了哄,小孩儿像是知道额娘在哪儿似的,只往他们的卧房伸胳膊。胤祥皱皱眉,心想着这孩子也忒赖她娘了。点点身边的位置,赖嬷嬷把瑾瑜放在他身边,胤祥放下筷子,跟闺女对视着,“我说瑾瑜啊,可不能总这么赖着额娘啊,将来可如何是好呢?”
“爷,您说这个小格格听不懂。”赖嬷嬷一边笑着说道,不是她不厚道,着实这身边伺候的都被他们爷的话憋的要笑出声来,可又不敢笑,只能憋着。
胤祥挑高眉毛,“福晋睡着呢,晚点儿抱她过来。”
赖嬷嬷抱起瑾瑜格格,便离开胤祥眼前,这果然把小孩儿弄哭了,院子里就听到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卧房里的萱宁原想还睡一会儿,可这一来如何也睡不着了,眨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没了才又躺进被窝。胤祥回卧房又看了一眼,见她还睡着才离开,嘱咐下人们别去叨扰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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