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的事儿算是尘埃落定,原本萱宁想着九月的时候,自家爷能回来,却没想到了他生辰只到了封信,说是在回京城的路上了。让她着实有些怄气,淑惠笑她和胤祥是小夫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若是一个走久了,定是惦记得紧。嫂子难道忘了,去年随着皇父到塞外,这时候还在通州呢。”被淑惠这么一说,萱宁想起了,只记得在通州地界给他办得寿。想想自己如今的样子,还真是可笑。
皇父的车驾在十月二十日到达京城,而胤祥直到戌时才回到府上。萱宁原想着他今夜会在宫里的阿哥所睡下,明儿从衙门那儿回府。已然准备安寝的她,抱着瑾瑜在房里转悠,哄着闺女睡觉,突来的冷风儿让她哆嗦了一下,再回头就看见自家爷站在门口盯着她。
“爷,回来了”萱宁浅笑了一下说道。
“今儿下午才到,跟皇父和兄弟们说了会儿话,才回来。”胤祥坐在绣墩上,看着萱宁,上次南巡回来后见她,还略有些丰腴的身子,现如今已经都又像之前那么瘦,像是一阵风能把她吹走似的,“你身子才养好没多久,也不知道给自己填件儿衣服,若是冻着就不好了。”
“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不过爷怎么瞧着不似过去回来的时候,那么和颜悦色呢,皇父训您了?还是……”萱宁顿了顿,她明白了,此次巡幸塞外,就是给淑惠挑选额驸,给他的亲妹妹挑个额驸,大妹妹已经嫁到翁牛特旗了,那算是方便的地界,趁着木兰秋弥的时候能见上一面,可淑惠呢?
察觉出萱宁的黯然,胤祥走到萱宁身边,看着她怀里的女儿,“这丫头长得真快,这些日子偏劳你了。”
“瞧你说的。”萱宁知道他不想提淑惠的事儿,便绝口不提了,“这是我闺女,为她有什么可偏劳的。”
“哟哟,瞧把你得意的。”胤祥瞥了眼萱宁,“若是没我,你还能生出来这丫头。”
萱宁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把孩子放在床上,略略理了理鬓角,从妆奁柜子里拿出个剔红的盒子走到他跟前道,“十月初一是爷的寿,我备了些礼给您,您瞧瞧喜不喜欢。”
打开盖子,是一套六枚玻璃制的鼻烟壶,胤祥拿起一枚,正面是一幅风景画,而背面的诗句怎么都觉得眼熟,萱宁脸上带着笑意,看他迷惑了,她颇有些促狭味道的笑起来,读了几遍才想起,“这是我写的啊。你怎么寻思起送我这个了,嗨,不过这画工差了点儿”
“不喜欢算了”萱宁不满地抽回他手里的鼻烟壶,“也不知道心疼人,这可是我自己画的,后面的字也是我写的。我偶然看见的,原本琢磨着送点儿别的,后来想想还是送你这个最好。不过……”
见媳妇儿背过身不理自己,胤祥揽过她赔笑道,“我不是不知道吗?不知者不怪,算饶了我这遭”
萱宁坐回炕上,他也跟着坐下,揽过媳妇儿,“别气了。”指着炕上的女儿说道,“不过,她在这儿安置了,你让我去哪儿?我这可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都累死了。”
“爷啊”萱宁嗲着声音,坐在他腿上,一只胳膊揽着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虽然,我随扈的时候没你多。但也出去过一次,在皇父跟前您还敢‘快马加鞭’?”
萱宁说的慢条斯理,她揽他的时候,寝衣的领子微微扯开,露出一段艳红色的抹胸,媚眼如丝撩拨着他心猿意马。而她察觉到他的焦躁,起身又哄着一边沉沉睡着的女儿,他哪里允许,又抱过她,被她推开,“咱闺女可不能打扰,一点大动静,她都能醒。若是给她弄醒了,你来哄。”说着打了一个哈欠进了被窝。
胤祥偏不让她点着了火就完事,这世上哪有让她作弄他的时候,把被子掀开,看她错愕了一下说道,“我这一年容易吗?正月就随着皇父南巡,到了五月才回来,歇下没几日,又随扈塞外,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