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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另一处院落显见的有些冷清。这一日,馥尘只守在这个院落跟着女儿玩耍,今儿只有三福晋和九福晋过来说了一会儿话,自己本就得不到那些妯娌们的喜爱,她们哪能过来瞧她。
一面的喧嚣衬着一面的清冷,更为孤寂了,她就像是把自己困在了一座孤岛一样,守着闺女悄然安静的生活,她是真心爱着那个给她这方天地的男人,但他却不是能守得住的。
那个皇上亲封的十三福晋听说是玛尔汉大人疼在心尖儿的女儿;听说她是满洲才女乌云珠的徒弟,她的六姐也是权臣索额图保的媒,嫁给了伊文瑞公的公子;听说太后娘娘喜欢她,正是因为皇太后,使得她在选秀中顺风顺水;听说皇太子妃对她赞不绝口。太多的听说,见女儿睡熟了,她起身对着菱花镜端详着自己,容貌依然艳丽,只是她的家势不如她的强势,她的嫁妆不如她的丰厚,仅此而已。
双手摸着小腹,“儿啊,额娘就指着你争口气呢”
张瑞从宫里回来已经是半夜,庞贵说爷那边都安好,他不禁提着灯笼巡视了一圈,见馥尘格格的房还亮着灯,转过头又看着新房的方向,摇了摇头。馥尘格格小门小户的出身使得她目光有些浅,对待府里的下人算是和蔼,只是新福晋呢,她又如何?对着夜空,张瑞也没来由地叹息,“敏妃娘娘,您可听得到奴才的话,奴才不求别的,您可要护着十三爷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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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里的火熄了,萱宁觉得凉飕飕地,恍惚着寻找着身边的温暖,胤祥早就醒了,皇子生活让他从小便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卯正时分,丫头坠儿敲着窗棂,唤着主子们该起床收拾,今儿是他们的家礼。
坠儿的一双巧手帮她佩戴好了各样饰品,随后端来个盘子,上面是萱宁绣得吉祥活计,她笑着走近他,蹲下身子要挂在他腰间,“且慢,我先瞧瞧你绣得什么样子?”从她手中拿过一个端看,金黄色缎面上绣着双喜浮云,还有一个繁复的花样儿。”
“这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是我自己琢磨的”萱宁看他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问道,“爷瞧出了什么?”
他瞧出了,在繁复的祥云、双喜中,藏着一个满文篆书变形的“祥”。她淡笑着从他手中拿过来挂在带钩上,接着把托盘上余下的挂件挂在上面。坠儿下去了又拿过来一个剔红的盒子,萱宁接过来捧到他眼前,“爷,选个中意的扳指吧”
“都是你置办的?”他扫了一眼拿出枚羊角的,端详里面还有好几种是印章材料做成的扳指,仔细分辨还有鸡血石和田黄石的。
萱宁见他选完了,把盒子放在镜台上,拿起一枚田黄石的扳指对着阳光看,“我哪有本事寻这么多,是宝顺斋的大东家乔老板寻的,他家乡在江浙一带,田黄石、鸡血石什么的又是那儿的特产。”笑了笑说着,“您别嫌弃,是印章余下的料,丢弃了怪可惜的,就做成了扳指,几年了,乔老板爱得不得了,这次是给我做了嫁妆。你是行家,知晓什么样的才是上品。若是当时真把余料丢弃了,我……,那就真可惜了。”
张瑞在外面通报,说套好了马车,胤祥说了声知道了,又看着她,“爷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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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府相比于其他几位兄长,算是离皇城近的,听说府的东南边是铁帽子的信郡王府。进早膳的时候,张瑞说十三爷刚分府没几年。萱宁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不能到前面去。只是听张瑞介绍,整个府按照规矩分为中、东、西三路,是个多进三跨的院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