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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一直哗哗的下个不停,下得八大河发了洪水。驻地的解放军和机关里的干部,都扛着锄头什么的抗洪去了。

    姑姑已不发货,因山体滑坡,路全断了。

    那时,姑姑的身份,是干部,但不是机关干部。因为她们货栈不是机关,县zhengfu也没要求货栈的她们去参加抗洪抢险。可因为发不了货,而主动去做后勤的她们,看到人手不够,也就自觉不自觉的加入到了那抗洪抢险的队伍里去了。

    那几天,我还在梦里,姑姑就出了门,很晚才回家。很晚回家的姑姑,不但满身的泥水,jg神还特别的不好,饭吃得也特别的少,有时还不吃——因劳累,犯胃病了。

    我以为姑姑这样,第二天可能不会去抗洪了,可每次的第二天早上,休息了一宿的姑姑,又扛着锄头抢险去了。

    那天下午,爱华哥忽然想起了老刘师傅送来的陕西大枣,前两天对那大枣不屑一顾的他,把那大枣拿出来,捧手心里,像看什么宝贝似的把那大枣看了又看,说看这油光水滑c红彤彤的样儿,怕真的可以补血呢。

    听老刘师傅说,大枣和糯米煮的稀饭最好。而那时,我家没有糯米,爱华哥便去冯naai家借。冯naai家也没有,但冯naai知道小军家有,便要带爱华哥去借。

    小军比我小了许多,所以我们玩不在一块儿。而小军爸,听说也是从部队上下来的。可能下来时没分瓦房给他,他对被分到这茅草盖的临时房有意见,所以,成天板着个脸,我们都很怕他的,这两天腰病发作,正躺床上呢。

    听冯naai说要带他去小军家借糯米,爱华哥便打了退堂鼓。

    可爱华哥回家没几分钟,小军爸却用他的军用口缸,盛了满满一大口缸的紫糯米,弯着腰慢慢的来我们家,说紫糯米煮大枣稀饭补血最好。

    爱华哥熬好大枣稀饭,天都黄昏了,可还不见姑姑回来。爱华哥便用口缸盛了稀饭抱怀里,说他去看看。

    爱华哥走后,爱民姐我俩便爬后窗的缝纫机上,去看打着爱民姐的小花伞的爱华哥,从水塘边的那条炭渣路过去。

    顺便说一下,我们家后窗,到过去人们盖房子挖成的那个大水塘之间,有一块很大的空地。那空地平时没什么用处,也就是我们小娃娃时不时的在那放放自己做的c飞不上几米便会一头撞下来,摔个粉身碎骨的风筝。可到了过年,那空地上便会竖起打秋千的杆子,在那杆子旁边不远处画上线,用来比赛打陀螺。那时的这块空地,就热闹了。

    秋千,大人们一般不让我们小娃娃上去,因为荡高了是会出危险的。我们只能站远处,羡慕的看那些身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秋千荡到晴空里,好像燕子云里穿”。

    而陀螺,不管大人小孩都可以打的。

    后来,我家搬到昆明,我看那些个娃娃,用一截一尺多长的棍子,拴一根也是一尺多长的绳子,然后把那酒杯那么大小的陀螺,用手在地上那么一转,便用那拴着的绳子抽那陀螺,让那陀螺在地上转个不停的“打陀螺”,觉得太小儿科了,一点趣味儿都没有。

    在澜沧,打陀螺,也是用一截一尺多长的棍子拴上三米多长的麻线。打陀螺前,得来个剪刀c锤子c布,输家得站到四五米开外的地方“放陀螺”,让赢家打——输家放陀螺的位置和赢家打陀螺的位置都是划定好的,不能越线。

    “放陀螺”的人先用那三米多长的麻线把陀螺缠绕起来,然后,一只手拿着陀螺,一只手拽着那连接陀螺线的棍子,两手配合,用力一甩拉,那陀螺便吱吱的在地上旋转起来。

    打陀螺的人,也是一只手拿着已缠上麻线的陀螺,一只手拽着那连接陀螺线的棍子,站在划定的线的两米开外等着。等那边的陀螺放下来后,来个助跑,在跑到被划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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