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钻进一只睡袋,拍拍身边,“雅君,来,坐这儿。”
杜雅君慢慢地走到殷雪凝身边坐下:“你是不是真的很爱子健?”
“当然啊,怎么了?”殷雪凝被杜雅君问得有点诧异。
杜雅君别过脸,打亮了手电筒,四处乱照:“没什么,随便问问。”
“哦。”殷雪凝挪动了一下身子,用手肘支撑着半躺下,“对了,雅君,我觉得你应该赶快找个男朋友,那样,你或许会生活得开心一些。”
杜雅君凄然笑笑:“我……恐怕很难。”
“哪儿的话?你呀,就是不会打扮自己。”殷雪凝抬起一只手,梳理着杜雅君因洗澡而弄乱的头发,“你不是不知道,女孩子是‘三分人才,七分打扮’,等明天我来帮你参考一下,看你适合什么样的装束。”
杜雅君手里的手电光定定地照在墙上那副《莎乐美》的油画上,仰起头看着画出神:“不用了,你就是跟我说了,我也会忘记的。”
“那我就每隔一段时间给你打个电话,看你按我的要求打扮了没有。”殷雪凝调皮地笑起来,“等我一回去就帮你物色对象,直到你有看中的为止。”
杜雅君的注意力仍然没有从油画上转回来:“太麻烦了,我不喜欢相亲。”
“相亲有什么不好?中国绝大部分夫妻都是相亲成功的,我要不是从小就认识了子健,也不知相过多少次亲了呢。”殷雪凝发觉杜雅君似乎根本没在听她的话,她微蹙着眉头顺着杜雅君的目光看过去,“雅君,你也喜欢这副画吗?”
杜雅君还是痴痴地盯着那副画:“也不是,我只觉得,这副画在昏暗的光线下挺吓人的。”
“宗教绘画嘛,都有点这种抑郁的格调,看习惯就好了。”殷雪凝也侧着头欣赏起那副画来。
两人似乎都被油画里所体现的那股强烈的艺术力所震撼,有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说话。远远近近的闪电不时地照亮着油画,给那副诡谲的绘画又涂上了一层愈加神秘的色彩。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齐子健站在幽暗的光线中,周身笼罩着一圈蒸腾的薄雾:“你们俩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啊?一句话也不说,我还以为你们等不及,睡着了呢。”
“啊没有,我们在欣赏这副油画呢。”殷雪凝转过头来,“你很快啊?叫他们去洗了吗?”
齐子健将搭在肩上的毛巾拉下来:“已经叫了宏伟和向辉他们,雅君,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好。”杜雅君顺从地走出门,“晚安!”
殷雪凝和齐子健一起回答:“晚安!”
等到杜雅君走进自己的房间,走廊上传来轻微的关门声,齐子健才缩回头,关上了房门,转身呈大字形倒在自己那边的睡袋上。
殷雪凝从睡袋里探出半个身子,趴在齐子健的胸膛上,用一根白皙、柔软的指尖轻柔地拨弄着他额前湿润的碎发。柔和的光线下,他的目光抓住了她的视线。她如水的眼眸迎着他热烈、深邃的双眼,她已经捕捉到那双眼睛中那种迷人的柔情,象洒在深深一潭碧水中的阳光般闪闪烁烁。
齐子健张开双臂,搂住了殷雪凝纤细的腰肢。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她却及时地用手指压住了他滚烫的双唇。他微微一笑,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细长的手指抚摩着她飘逸的长发。她象一只温顺的小猫,缓慢地闭上了双眼,翘起的、颤动的睫毛在电筒的微光下闪动着诱人的光泽。
殷雪凝一直在期待,当她终于闻到了齐子健那变得急促的呼吸时,那两片薄薄的嘴唇贴上了她温润的双唇,她浑身一阵轻微的战栗,既恐慌又感到了陶醉,觉得自己就象一只停泊的小船脱开了缆绳,在码头旁飘浮,在波浪中自由自在地摇摆不停。
齐子健大睁着的双眼中也有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