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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地说。

    “不碍,“苏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甚在意地只道:”不过断个十天半月的,也没什么要紧。“

    “可是公子您本来就病着,如果还……“空青担心地瞅着苏息——他看起来确实不像”没什么要紧“的样子么。

    苏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说了句:“我自有分寸。“就合上了眼睛。

    金陵苏家那边现在在想什么,他比谁都清楚,难为他们还专门写封信来说什么徐缓以图,他想做的事,永远没有时间徐缓以图。

    现下进展到这一步,徽宁帝虽然深心里支持但态度暧昧,三省六部,六部归属的尚书省,盘根错节牵扯着多少世家豪族的利益,还真能被他一锅端了?那事情也未免太轻松了。他不过是胜在快和出其不意,没人料到他在自己根基未稳身份微妙时就会动手、就能动手,而徽宁帝想要摆脱权在重臣多受牵制的局面已久,才会君臣联□□厉风行地来了这么一出,开局还算顺利。

    但百足之虫尚死而不僵,何况是手里依然还握着部分实权的尚书省那么一大堆人!六部尚书,纵然卫家能顾虑卫襄忍耐一时,礼部科举在即,工部事务繁重,吏部虎视眈眈,刑部城府深沉,户部,对了,近日传言国库空虚与北胡那一仗打得艰辛异常,户部在其中又是什么角色?只说这六部,哪一个是好想与的?如果现在不继续清理整顿那就等着他们更厉害地反扑回来吧。

    他甚至都能觉得,能看得见密不透风的网在从各个角落收紧过来,也许金陵苏家也感受到了压力?而徽宁帝的态度却缓了下来,以徽宁帝的心机不至于看不到后面的危机,那么,他在等什么?

    再饮一口茶,却发觉已经凉了。握在手中舍不得倒掉,终于还是慢慢饮尽,茶凉性寒,最后竟品出淡淡苦涩。

    清晨,空青进来服侍苏息起床梳发,换上朝服,他望了苏息一眼就低着头,紧紧皱着眉。

    苏息本想问他为何这般模样,自己看了眼铜镜,不由也皱了皱眉,确实,这副模样出现在朝堂上真有几分有碍观瞻。

    “公子,不如今天去宫里告个假?“空青犹豫地说。

    苏息咳了一晚声音已经哑了,自喉咙到胸口都在刺痛,不愿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昨晚各种煎熬彻夜未眠,倒是理清思路,想明白了徽宁帝按捺不发是为了什么。他无非是在等,等看看那些反噬来自何方,有多大力量,是用什么方式,针对的是苏息这颗棋子还是皇帝本身,对当前还有外敌的现状能动摇到何种地步。徽宁帝在等着看个清楚,再做应对——看是继续把他推出去,还是必须得天子亲征正面交锋。

    所以,当第二□□堂之上眼睁睁看着刑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联合呈上一份沉甸甸的万言书时,苏息几乎都要苦笑。

    来得很快,也不出所料。

    万言书写在白色绢帛上,抖开来,血色淋漓,绵延不断。

    竟还是封血书。

    刺血作书的当然不是两位尚书大人,好玩的是他们还用了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苏息不是陈堂铁证如山说我们动手脚谋私利错判案子制造冤狱么,我们也同样能指正你才是罔顾黑白为求功名陷害忠良。

    万言血书洋洋洒洒,写的是被苏息扳倒下狱的几位知县大人是如何的两袖清风爱民如子、一一列举他们在任期间如何为民做主除暴安良,不惧权势不畏强权堪称感天动地,最后结尾是一声浩叹,民心不可失!

    接着是密密麻麻的血手印,据说当地百姓争相恐后挥泪按上,现在好多人还自发跪在收押着他们知县大人的大牢外呢。

    朝堂哗然,既已论及民心,出的又是百姓为了父母官长跪以求万言血书这样由上到下都喜闻乐见感人至深的戏码,几个言官先按捺不住了,激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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