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但心思细的很。要是让他光明正大杀个人,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这曲经年自打出来就往偏僻处走,毛虎心里犯了嘀咕。
两个人越走离得越近,曲经年突然转过身,大喊一声:“你跟着我干啥!”
毛虎把曲经年推到一边道:“老子回家!”
毛虎一说完,曲经年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随即大笑起来,笑的弯下了腰。毛虎被他笑的心里发毛,喝道:“笑个球!”
曲经年直起身来道:“没成想,这胡同里的茅房是你家,是在下输了。”
夜里看不出来,毛虎的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你他娘左拐右拐就是为了上个茅房!”
曲经年也不说话就是摆出一张可憎的笑脸看着毛虎,今夜里被这小子摆了两道,毛虎的火气蹭的冒了上来。
“老子今天弄死你!”
曲经年往后一跳,摆出架势,毛虎觉得这小子不可小觑,一身至纯罡力也随之运转起来。
“shā rén啦!”
曲经年这一声大喊,把毛虎喊了个懵圈。
这时,就听到胡同旁边的人家骂道:“再喊,老娘出去剁了你!”一盆污水随之泼了出来。不偏不倚,那水正好浇到毛虎身上。
“我去!”
毛虎一掌拍在那面墙上,七八丈长的青砖墙瞬间倒了下去。
墙后的正给娃子洗澡的妇人傻了眼,“滚回屋去!”妇人赶忙抱着哇哇大哭的男娃三步做两步的跑回了屋。
“老子今天弄不死你,就跟你一个姓!”
曲经年冷笑了声道:“老子的姓太高贵,你配不上!”
看着曲经年镇定,但他的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他在赌,赌他这镇西王世子的命,到底值多少钱。
暗处,一个清瘦的身影正想动,却被一只手拉住了,“他没事的,不用管。”
罡气离体,破空而去。
一只火红的大手掌印向曲经年抓去,掌力所到之处,空气迷离。
此时,月已上中天,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悬于皓月当中,漆黑如墨。那身影猛地张开双臂,两道飞镖脱手而出,相互纠缠着向毛虎飞去。
曲经年向后一跃,那两支飞镖像长了眼睛一样,打了个转,绕开了曲经年。
飞镖至寒,一遇罡气,便摧枯拉朽般将其击溃。
毛虎大惊,收了掌,往旁边一闪,一支镖被他躲了去。可还是还有一支扎在了他的肩上,他的半边身子瞬间就结满了霜花。
“晦气”
毛虎喘着粗气,翻上墙,消失在夜幕里。
曲经年往后看去,月朗星稀。
城南夜市,一个戴着iàn ju的人,从熙攘的 人群中挤到了卖春卷的商铺前。
他摘下iàn ju,露出一张有些许阴柔的脸庞,他朗声道:“老板,两个春卷,沾冰糖。”
“得嘞,老样子,三丝春卷沾冰糖,您拿好。”
他接过春卷咬了一小口,“地道。”
说完他一笑,一对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两条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