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肺的龙天阳,曲经年跟流苏今天,都显得心事重重。
等月亮上了枝头,曲经年带好刀出了门,他走后不久,另一个人影也摸了出去。
封家在城东有七家赌场,八家典当行,九家酒楼,合称封家铺子。
有一家赌场离着县衙最近,也最小,里面只有三四张桌子,玩法也只有骰子。听说这是封家送给帝都城中一位都客的礼物,那少爷没管过,现在由封家代为打理。
今夜,这赌场里热闹的很。一个虬绒大汉敞着怀,露出宽厚的胸肌和旺盛的胸毛。他提着一颗人头怒喝道:“这颗人头,算不算得十万两银子!”
原来这汉子来这赌坊里赌钱,前前后后输了有七八万两银子。输了银子不给钱就要走,要是走了也就罢了。
偏偏这赌坊里新来的看场子武士是个愣头青,非要这汉子给钱。汉子一把拽下了他的脑袋,掌柜的自然认识这汉子,马全哪儿的二把手,人送外号,毛虎。
掌柜看称场面的人死了,过去赔笑道:“虎爷说值多少银子,就值多少银子,伙计还不快去取三万两银子给虎爷!”
毛虎笑了两声道:“掌柜的是个明眼人,银子我不要了,不过我还要赌!”
说完,他把人头扔到赌桌上。
“就赌人头!”
谁敢跟你赌,掌柜的往后退了几步,几个伙计拿着钢刀围在掌柜面前。
“我跟你赌!”
所有人都征了一下,曲经年从看热闹的人群里站起来。
“好小子!我今天就算你那颗头值十万两银子!”
曲经年慢悠悠的走过来,道:“我的头贵重了点,不跟你赌,要赌也得赌他的头。”曲经年往后一指,那掌柜左右瞅瞅喊道:“你充英雄,要拿我当本钱!”
几把钢刀瞬间架在了曲经年的脖子上,“赌了!”
毛虎一声怒喝,掌柜瘫了,伙计的刀断了。也不知人群里是谁领头,要拼个彩头,一群赌徒开了盘子,十两的百两的银票就往赌桌上扔。
毛虎道:“我不欺你,这骰盅你来揺!”
曲经年捡起一个骰子道:“就玩一个,多了麻烦。”
摇骰子,曲经年没手法,开盅,一点。
掌柜脚一软,扶住旁边一伙计,才堪堪没倒下去。
毛虎一乐,揺起骰子,毛虎今天走背字,输了一天。这下看能赢,用的劲大了点,连罡气都使出来了。
开盅,那颗骰子被揺了个稀碎。
“承让,承让。”
曲经年把银子揽过来,塞到怀里。
“这脑袋晦气的很!”
毛虎把那颗人头摔在赌桌上,红的白的全流了出来。
“晦气,着实晦气。”
曲经年嘻嘻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晦气,真他娘晦气。
赌徒们晦气,把银子全押到了曲经年身上输了个精光。
掌柜晦气,封家好不容易给自己这个小摊派了个坐镇的,刚来就被人拧了脑袋,自己的脑袋也差点搬家。
毛虎晦气,今天运气差,本想在两家开战之前打个头阵,却被曲经年搅了场子。
都晦气,怎么能让曲经年一个人好过,毛虎准备去找曲经年的晦气。
曲经年左拐右拐进了走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shā rén越货的好地方。毛虎生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