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曲经年跟流苏半粒米都没进肚子。曲经年换了身衣服,又出了门。卖豆腐的姑娘还没走,过了十七,城东的人家都免不买上二斤肉一块豆腐庆祝,今天这已经是第七道豆腐了。
曲经年攥着两个拳头到豆腐摊前,见那卖豆腐的姑娘正收拾着摊子。曲经年拦住她,嬉皮笑脸道:“这不是还有两块豆腐吗,不卖光再走?”
那姑娘没好气的说道:“蠢货,莫非是我自家不吃。”
这姑娘泼辣利索,曲经年反而更加喜欢,他笑着把两个拳头伸到姑娘面前说道:“我这一个拳头里有一颗金豆子,另一个拳头里有颗银豆子,你随意选一个。不管金银,我只要一块豆腐。”
这姑娘见曲经年从衙门里出来就已经认定他不是个好人,尤其是这少年长的俊俏,行事轻浮,像极了那些东城里的二世祖。
姑娘打定主意,指了指曲经年的右手。曲经年一乐摊开手道:“大吉大利,金豆子,拿豆腐来。”
“给你豆腐!”
那姑娘抄起一块豆腐就往曲经年脸上招呼,曲经年一躲,豆腐落了空,掉在地上。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曲经年脸一下子黑下来,掀翻了豆腐摊子。
曲经年半眯着眼盯着她说道:“我他娘好心好意来买你豆腐,你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面无惧色挺起胸膛道:“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群狗东西!”
曲经年心里明白了,这姑娘是把他当成来捣乱的了。曲经年把金子扔到地上道:“拿去,以后别来这衙门门口做生意。”
“我去哪里做生意与你何干,这衙门莫非是你的不成!”
姑娘一说完,曲经年乐了,“没错,我乃东城令,这衙门还真是我的。”
“你,你说你是这新来的东城令?”
曲经年看着她,也不说话。姑娘又小心问道:“既然,你是东城令,那我告状,你管不管?”
曲经年道: “说告谁,为何而告?”
“我要告马家,封家,古家,周家,孙家,王家,还有城东衙门里的师爷!告他们,官匪勾结,压榨百姓,滥杀无辜!”
那姑娘一连说出了好几个家族名字,最后说的师爷自然是流苏了。
看曲经年不说话,那姑娘又逼问道:“大人,接还是不接?”
曲经年拂袖离去,淡淡道:“以后,别在城东衙门卖豆腐了,城西城北城南都是好去处。”
说完走了,再也没回过头。
“去你祖宗!”
姑娘一声大喊,将另一块豆腐狠狠摔在了衙门口的牌匾上。
曲经年慢悠悠的走进了后堂,流苏蒸饭倒是有一手,刚进屋里,就闻到一阵米肉之香。
流苏端着盆子走了出来,见曲经年手里空空如也便道:“今天蒸的是腊肉饭,饭是菜,菜是饭,不用做别的菜了。”
曲经年拿开盖子,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米饭微黄,腊肉的油已经完全浸透其中。
本已经睡了的龙天阳,也流着哈喇子,寻着香味走了出来。
曲经年吃了口米饭道:“这世上好吃好玩的东西,大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如这城东,又乱又好玩。”
流苏笑道:“有些东西不去看看,转转,是永远不知道,它有多好玩。”
“对,就像这饭,一口吃掉!”
龙天阳端起饭盆就往嘴里倒,除了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