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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血腥场面,牧小十惊吓过度,着实委顿了好几日。而牧云凉救自家徒儿时,心急之下未多注意而牵动伤口,以至于伤势再度恶化,好几日未能下得床。云虚子见两人如此不济,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留了下来照顾着。

    牧云凉伤势不容乐观,又加之韩新亭一案了结,所以将护州州事一应交付于张瑜等旧时州佐官,在新任州牧尚未达到前,由张瑜等人暂代州牧行事。

    宋安之要回皇城复命,而且上次差点误杀国师大人一事着实将他吓到了,只觉路上不多逗留为好,以免再生枝节。是以每日都来探望牧云凉的伤情,只等他伤势好转,便要启程回京。

    如此过了十余日光景,宋安之见牧云凉已能下床走动,便要前来请命问是否启程。

    一袭繁复的白单衣,外面披着衣摆处缀有莲花形状的华丽白衣,未着冠,散下墨玉般的乌发,牧云凉半靠在床头,一手执书卷,一手时不时翻上几页,神态悠闲而不失专注。

    牧小十趴在旁边的矮桌上,正埋着头,一笔一划地描字练习书法。描了片刻,她停下笔,望了师父一眼,道出心中存了许多日的疑问:“师父,韩大人的那件案子究竟是怎样回事呀?我怎么一直觉得稀里糊涂的。凶手既然不是尹红莲,为什么她要认下罪名,还承认自己栽赃雪玉儿呢?”

    牧云凉搁下书卷,缓声道:“这案子本来很简单,线索也很明了。只是因为当事人的不知情,多动了手脚,反而画蛇添足,才让此案变得扑朔迷离。”

    肉乎乎的小手托上下巴,牧小十忽闪着大眼睛,等师父说下去。

    “晚膳之后,尹红莲与韩新亭在书房中发生了争吵,尹红莲刺了韩大人一刀,但是并不致命。尹红莲之所以认下罪名,恐怕是刺下那刀时她情绪非常激动,所以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刺得轻重与否,甚至搞不清刺了一刀还是失手下刺了两刀。她让尹清送药,尹清却见韩大人死在书房中,尹红莲便以为是自己杀了相公。尹红莲不是普通女人,她很精明能干,心也够狠,所以见韩大人死了,她转眼间便想出嫁祸之计,欲要借此陷害雪玉儿,以泄对雪玉儿的夺夫之恨。”

    牧云凉顿了顿,又道:“孰料,人本就是雪玉儿杀的。尹红莲的嫁祸反而将雪玉儿行凶痕迹掩去。比如韩大人心口的那把古刀,尹红莲握过,雪玉儿也握过,然而尹红莲为了陷害对方将幽兰香在刀柄处涂了一层,这样刀柄上雪玉儿原本留下的痕迹就被遮去,让人以为上面的留香全部是后来加上去的。至于小环和何九等人的说辞,小环或许真的见到雪玉儿不在房间,何九等人真的看到二夫人入了书房再没有出来,然而因为他们为尹红莲做了伪证,所以他们的证词便不再被相信,于是阴差阳错地为雪玉儿洗去所有嫌疑。”

    牧小十蹙了蹙眉,又道:“尹红莲以为自己杀了相公,从而内疚自尽,这点可以理解。不过小环为什么要自杀呢?想不通。”

    牧云凉沉吟片晌:“或许小环并不是自杀。”

    牧小十惊讶,正要再问。这时宋安之敲门进来,一身官服贴体合身,愈发衬得年少英气。他做了一揖,向牧云凉道:“大人近日可要启程?”

    牧云凉转过头,将要答话。这时云虚子自外行来,笑道:“好友,你身上的伤尚未好利索,依我看,莫要急着回京才好。”

    牧小十托着下巴,自案子上移开了注意力,疑道:“为什么呀?”

    云虚子笑了:“京中事务繁多冗杂,你大师父若到了京,肯定是一天忙到晚,哪还有时间休养身体。他也就只能在山上得些清闲。只要下了山,那可有的忙了。想前些日子我们两个伤势轻重相当,而现在你瞧瞧他,你看看我。”

    牧小十瞥他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reads;。她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她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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